他那黏溼的舌頭輕輕勾了勾我的耳廓,這晴色的動作讓我差點吐了出來。但這人彷彿是知道一般,按在我肩上的手一勾緊緊的勒住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圈在懷裡,生生將作嘔給勒了回去。我脖子一哽,差點沒背過氣。
我動了動嘴,全身似被貼在了塊冰上,冷氣從背脊直竄腦門,血管神經質的跳了跳,扯得生疼,我伸出手抓住了勒在脖子上的手臂,往外拉了拉,這個人冷得可怕,只這片刻,我居然連心肺也凍疼了。
“唉呀呀~”他語氣輕挑,一手強硬一手溫柔,那隻勒住脖子的手絲毫不動,另一隻手卻纏綿惡意地捏了捏,而後一寸寸向上移去,所過之處冰涼溼滑,留下一層粘液,簡直噁心
“別動。”
我只覺得噁心難忍,又冷得發抖,這個人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但他全身陰溼,心懷惡欲,估計也不是什麼好玩意,我心跳如鼓,瞧那隻手越滑越上直到撩起我的褲子,在我的腳窩處,撓了撓,只覺得腦門一涼,便什麼也不顧後腦勺猛地向後撞去。
這一撞結結實實,我眼冒金星半天也沒回過神,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轉了過來,這人的樣子直直撞進我的眼裡。
他的臉也一如那雙手一樣慘白,陰鬱得彷彿是塗海的惡魔,那頭長髮似海藻溼漉漉的貼在他的身上,半身赤裸只著一條長褲,那褲子到不知是什麼織的,乾淨柔軟不見溼氣。
“倒是刁蠻人。”他咧開嘴角透著著猩紅的舌頭,傳出一股淡淡的異香混著海溼味,我看他鼻子與上唇那一線隆起,額頭略凸,即使五官俊秀,但卻說不出的古怪。
他伸出隻手抓住我耳邊一束髮絲似以一種緩慢而黏稠的動作向下扶去,那聲音也得一喑啞:“小姐倒是好姿容,不過不該來這裡。”
“她是不該來這裡的,但夜叉,你難道該來麼?”
魔君身上的淺香幽幽在林中散開,他美麗的聲音彷彿梵音一般動人。我眼眶一熱突兀的滾下一滴眼淚,不敢逞強我真的是怕極了這個莫名出現的東西,他詭異而色氣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噁心。
勒緊的心因為魔君的出現猛的放鬆不少,但是反倒四肢開始抽搐,呼吸不暢似的開始頭暈目眩,我迷迷瞪瞪的打著哆嗦倒反應過來這位夜叉身上那股濃烈的香味是什麼了。
麝香。
猛地感覺到那死死抓住自己的一雙手滑了出去,自己被人一提已坐在了樹枝間,再一看那夜叉已被打倒在地上嘔出了一口血來,魔君站在樹下,我雖看不見他的臉,卻能知道他很是生氣,他身下的草因那勃發的怒氣向四周倒去,長髮無風自起,雖是美豔無雙卻也殺氣徒然。
夜叉被重傷在地,他陰蠻的目光掃過魔君,邪笑道:“長得倒是漂亮,可惜是個男的。”
這般膽大色天的話,嚇得我差點沒滑下去,果然魔君一聽冷哼一聲,揚起了手,他袖中竄出幾條紫光,看那樣子形若長蛇,立馬鑽進了夜叉的六竅之中,“找死。”他冷笑道。
那紫光一入六竅,“啊,啊。”夜叉滿地亂滾,吐聲哀叫,他尖利的手瘋狂地抓向自己的臉,想阻止那些東西的進入,可紫光無形,自他指縫溜入,疼得他以頭搶地,扎得一地鮮血,林中立刻瀰漫開一股甜馨的血腥之氣,不到十息便死了。我盯著那地上一堆血色模糊的東西,只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腦漿,捂住口鼻壓下了胃裡的翻騰,可那麝香之氣如影隨形,似乎是鑽進了我的腦子,怎麼也揮之不去,我被這味道燻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被夜叉抓過的腳像是浸在寒水當中,終於沒忍住倆眼一閉便翻下來了樹枝。
“暖暖。”
魔君呼道,可惜我已經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陽光正好滿了盈整個屋子,我頭昏眼花噁心的很,只覺得這清晨之時也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