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時,殿門緊閉,將外面的廝殺聲悉數隔絕開來。
良久的沉默後,站在對面的幾人卻始終是不發一言,永安侯冷眼看著站在對面那名著黑色高貴蟠龍袍的人,之前的白光便是從他手中那個夜明珠中所散發出來的,一旁還有之前的機關所留下的殘具。
“你竟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詔書之迷(三)
“侯爺似乎有些驚訝?”那名黑袍男子冷然一笑,問道。
永安侯似又恢復了平常,輕然笑道:“不錯,的確是出乎本侯的意外,殿下這一招‘瞞天過海’實在是高明,瞞過了所有人,連本侯也不例外。”
“其實侯爺不也一樣嗎?一場盛宴便想要本宮的命,侯爺似乎太小看本宮了。“獨孤燁始終冷笑著,而站在他身旁的均是他手下的黨羽,包括當朝首輔寧君煥和蘇御史。
聽了獨孤燁的話,永安侯卻是仰頭一笑,“本侯的確很好奇殿下是如何在中瞭如此劇毒的情況下還能脫身,本侯記得當日可是親眼看到殿下喝下那被毒酒的。”
“侯爺恐怕不會想到吧,你那所謂的劇毒,其實早就被本宮的人換下。”
“本侯著實沒想到他和你們之間的來往竟會做到如此地步。”永安侯眯縫著眼說道,他自然是知道獨孤燁所說的那人是何人,繼又驀地笑了開來,“不過即使如此,那殿下認為今晚定是必勝無疑嗎?”
獨孤燁搖了搖頭,說道“本宮自然知道侯爺如今手握重兵,猜到本宮即便死了背後勢力還在,所以才會將猜忌放在了這龍澤殿,即使明知這龍澤殿中有埋伏,侯爺也敢隻身闖進,可見侯爺的野心之大,著實令本宮歎服。”
“殿下謬讚了,殿下有這閒工夫將本侯留在這龍澤殿中,不如趕緊派兵去承華殿,本侯如今的手下恐怕也已趕往承華殿了,到時……只需看皇上所留的遺詔便可分清勝負。”
說著,永安侯似是感覺到殿外的動靜,老謀深算的眼睛微眯著,胸有成竹地笑著。
如今的局勢,眾人均知。皇上的遺詔於此時這般場合來說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何人先奪下承華殿,何人便是下一任朔天的帝王,遺詔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哦?”獨孤燁佯裝疑惑道:“侯爺這麼說來,本宮倒是應該派人去承華殿才是。”
“呵呵……”永安侯喉間發出一陣冰冷的獰笑聲,繼又緊了緊手中的刀柄,“殿下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吧。”
永安侯話音剛落,便見原本沉重的殿門“嘭”地一聲便撞了開來,無數著黑衣鐵甲的叛軍紛紛湧了進來,像是黑色的暗流般湧進這堂皇的殿中,他們手執百鍊兵刃,冷鋒交輝。
而領頭的便是手執長槍的武將容林。
不用看他都知道,這些正是他原本守在宮外容林手下的大軍。
看著殿中無數的大軍,獨孤燁卻仍像是坐懷不亂般,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意,“原來侯爺之前只是在跟本宮拖延時間?”
“殿下現在知曉了恐怕已是太遲……”
說著,永安侯便已微微抬手示意,然而不過須臾之間,永安侯的話便這樣直直卡在了喉間,他怔怔地站在了原地,雙目圓瞪,呈如此僵硬的姿勢立在了這裡。
而原本立在他身旁的容林此時竟擎起手中的長槍,直直抵在了他的喉間。
“你——”永安侯猩紅的雙目中滲著一絲血光,似是不敢相信一般,艱難地從喉間說道。
看著眼前這般場景,獨孤燁森然地笑著緩緩走上前來,從永安侯左手中一把奪過那把染血的長劍,出神地端詳著,繼又不動聲色地笑了開來。
“侯爺還是太過大意了。”獨孤燁嘴角露出一絲殘忍地笑,“多虧了侯爺將容林將軍帶入這殿中,倒是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