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滿足他野心的就只剩下當朝天子了。
“監軍。”顧惜朝自嘲地一笑,皇家的人果然都是薄情的,即使自己兩次救了他,他還是隻給了自己一個虛職。不過只要籌謀得當,虛職未必不能掌握實權。
“我呢?”戚少商相信自己也必有職務,不然顧惜朝完全沒有理由來做說客。
“都制大將軍,軍中第二號的人物!”顧惜朝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努力別人坐享其成。但是他沒有辦法,前車之鑑,沒有人敢任用自己他只有用自己的能力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個昏君腦袋被門夾了!”戚少商差點沒拿住手中的酒杯,這個訊息實在太過震撼,由不得他不失風度。他相信任何人處在他今天的位置,都會和他一樣吃驚,甚至比他更吃驚。
“諸葛小花舉諫,蔡京竭力促成,方應看樂見其成。這件事情板上釘釘。”顧惜朝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布的局,卻莫名其妙的成了局中人。人性和人情果然是所有計劃中最不確定的因素。
“我並不認為他會讓我離開京城。”蔡京和方應看的態度並不奇怪,他們時刻盼著自己離開京城,那要金風細雨樓就會變得好對付很多。但是諸葛小花的態度就有些奇怪了,他並不放心自己,不然也不會用金風細雨樓來困住自己。如今又主動提出讓自己到邊關禦敵,這實在奇怪。
“邊關戰事吃緊。”顧惜朝眼中晦暗不明,諸葛小花下得一手好棋。
“那也並不是非我不可。”戚少商自然不相信這種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推脫之辭。
“你沒必要知道太多。”顧惜朝顯然不想和戚少商討論這個問題。他步步為營,卻被反將一軍,這實在不是一件值得談論的事。
“什麼時候出發?”戚少商知道,顧惜朝不想說的事逼他也沒用。既然已成定局,他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交託金風細雨樓的事情。
“冬月二十五。”顧惜朝說到出發時間心情好了不少,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獲得讓人們測目的成就。他已經迫不及待。
“我以為能過了年再走的。”戚少商皺眉,時間有點緊迫。
“軍情,從來都是等不得的。”顧惜朝說得很認真,倒是真有了幾分沙場征戰的將軍的味道。
“吃飯吧。”事情談完了,就該吃飯了。
窗外月光冷冽,室內燭光搖曳。
這個寒冬,似乎要比往年暖些。
……
冷風如刃,萬里白銀。以地為氈,以天為爐,將眾生熔為天地間的渺渺風雪。
雪已住,風未定,兩匹馬自還在酣夢的京城中疾馳而出。
飛馳的馬蹄碾碎了地上的冰雪,也碾碎了天地間的寂寥。
出城約一里,馬速才放慢了下來。
“這是一匹好馬。”戚少商看著顧惜朝胯下一身雪白,毫無雜色的馬說道。
“踏雪,很俗的名字。”顧惜朝摸了摸身下馬的頭,滿眼溫柔。
“只要馬不俗就行。”戚少商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淡淡地暖意,他很少看到顧惜朝如此溫柔的神色。這一刻他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
“你的呢?”顧惜朝看了一眼戚少商的馬,這並不是一匹好馬,甚至不是一匹足夠強壯的馬。
“無名。”戚少商已經很少為一件東西取名,取名了就意味著更深的羈絆。
“賽一場如何?”顧惜朝挑釁地看向戚少商,不再在名字的問題上糾纏,無名便無名罷。
“求之不得!”戚少商看到顧惜朝上挑的眉,心中豪情頓生。
戚少商的話還未說完,兩匹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在雪地裡留下兩串長長的馬蹄印。
乾枯的野草在雪層下艱難地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