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頓時樂不可支。
碧彤穩了穩神,但見姑娘衣裝整齊,略略放了心。顧家是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這主僕二人就沒安好心!
“姑娘,府裡事忙,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不行,她要拯救姑娘,姑娘現在一準被裝可憐的顧三閒弄迷糊了。
顧浩軒立刻露出急色:“是因為倉翼兄的婚事嗎?”
碧彤白了他一眼:“三公子還是好生養傷,程府的事就不牢三公子費心了。”
說著,上去扶起程雪嫣便走。
“雪嫣……”
碧彤立刻回頭瞪著他。
顧浩軒也知此稱呼似是不妥,急忙咳了兩聲:“我聽說墨翼齋的院牆出了問題……”
“三公子即便是躺在床上也是訊息靈通啊……”
碧彤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目光卻瞟向小喜。
小喜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將臉別到一邊。
“程府大公子的終身大事,又是皇上賜婚,帝京哪個會不關注呢?”顧浩軒笑了笑:“試想我一個臥床不起之人都知道墨翼齋的院牆出了問題,可見……”
碧彤皺起眉頭,就因為這院牆的事,下人已經開始胡說是什麼不祥之兆,不知道外面的人又會怎樣議論,現在的人都巴不得那些個豪門大戶的出點什麼問題才好,因為熱鬧是永遠看不完的。
心裡雖發慌,嘴卻不饒人:“知道又怎樣,難道你還有什麼法子?”
“別怕,浩軒總是有辦法的……”
不知為什麼,韓江渚的一句話莫名其妙的蹦到耳邊。
程雪嫣立刻回過頭看向他。
但見他微微一笑,竟是自信滿滿:“也不算什麼法子,無非是暫作遮掩罷了。”
程雪嫣眼睛一亮:“怎麼遮掩?”
“想來四日之內要弄出一堵令人滿意的院牆也並非易事,再說任是怎樣精巧也不過是一堵牆而已……”
“你到底要說什麼啊?”碧彤急了。
“我只擔心我說了出來,未必會令人滿意。”
“總要說了才知道。”程雪嫣認真的看著他:“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好法子,不妨拿來試一試。”
顧浩軒迎著那目光看過去……
因是太尉之子,別人看著他時要麼是恭敬有加,要麼是阿諛奉承,也有因他會畫上兩筆而充滿崇拜之意的,卻從未見過如此的堅定與信任還帶著那麼一點點鼓勵的目光,竟如春日暖陽,催開繁花千朵。
他叫來小喜耳語一番,小喜立刻面露難色,看著他的傷腿。可是主子的話又不容置喙,只好急匆匆的去了。
只一會工夫,便有兩個碧衣小廝扛著約七尺長短的柱子進了門,細看去,卻是一匹淺金色的絲羅。
不知要做何用,又見小喜推著把椅子咯碌碌的進來了。
檀木太師椅,腿下皆轉動著碗大的輪子,兩隻前腿上還橫著條板子。
她腦袋轟的一聲……這個時代就有輪椅了?
不知他們弄來這些要做什麼。
這時小喜招呼其中一個小廝合力將顧浩軒小心翼翼的抬到輪椅上。
只這一番折騰,顧浩軒已是臉色發白,額上滲出冷汗。
小喜有些擔心的瞧著主子,捲了袖子要為主子擦汗。
程雪嫣卻是移步上前。
小喜會意退下,看著前任三奶奶也即將是未來的三奶奶拿著湖水藍的帕子給主子拭去額角的汗珠。主子的表情美美的,他的心裡也美美的。
碧彤便鼓著腮瞪著那三人生悶氣。
兩個小廝將寬幅的絲羅緩緩展開,顧浩軒便示意程雪嫣將輪椅往前推一推。
程雪嫣剛推了一下,輪椅便是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