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
“雪竟下大了嗎?屋裡倒不覺著。”迎春笑問司棋。
“可不是呢,才出去時天還好好得呢。誰知竟下了,大卻不大,只細密得緊。”司棋站著回話。
“坐下來喝杯茶暖暖吧,鋪子裡一切可還都好?”迎春先倒了一杯茶遞與司棋。自從那府裡出來後,迎春倒拿司棋自已姐妹一樣的看待了。
司棋倒是個本分的,並不因這個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更盡心盡力地服侍著迎春。此時忙接過主子遞來的茶水,認真地謝過了。
迎春也懶得去糾正她。不過笑笑,算是接受了司棋的謝意。
“鋪子裡都一切正常。只今個街上貼了告示,說什麼南方水患嚴重,要富庶之戶出錢出力。幾個掌櫃的想著,怕是不能免,因此請主子個示下:看出多少,怎麼個出法合適?”司棋說完方喝了一口熱茶。平常的巡視,現在也不一定迎春親去,有時候就派司棋去看看。掌櫃們現在都想著多賺些銀子,自然盡心得很。迎春自然也就落得輕閒。
“吳掌櫃的可曾派人打聽了別人家的情況?”迎春慢慢地喝著茶,一邊思量著一邊問道。
“今天才發的公告,大約大家也都在思量這事吧?倒還沒有聽說誰家有具體的辦法出來呢。”司棋現在也越發地老練了,這些自然也是都能想到的。不會傻到等著主子下了命令再去問。
“嗯,這事我知道了。我先想想。另外,讓幾位掌櫃的也盯著一點別人家,看看大家都怎麼做吧。”迎春放下手裡的書,起來往窗邊走去。
司棋答應著去了。迎春搖著頭笑笑:剛剛還想著清閒呢,這可不就事來了?只是這事如何辦才好呢?黛玉的心思大約是不希望林家的產業過於大張旗鼓了,畢竟樹大招風。所以儘管林家的產業統一了標識和店面裝修。卻是一種一個樣,不知情的大不了以為這個是一家的,卻無法把所有的都聯絡起來。因此,如果要賑災,只怕也得以各家店鋪的名義各自進行。
慕容灼也正和水溶、拓撥瑾等人商議著賑災之事。要說,這遇上青黃不接或饑饉之年,城中或村中富戶設棚施粥也是常事。說白了:既是為人,也是為已。若放任不管,這幫人真急了。搶大戶的事也是做得出來的。
只是這次不同,這次是聖命難違。全然依照平日慣例怕是不行的。太突出了也不知道行不行?常言道:槍打出頭鳥。遭人嫉恨也是不行滴。別說慕容灼為難,富商大戶並朝廷官員都在為這個事傷腦筋。少了面子擱不住不少,弄不好上面那位也有看法;多了引人側目不說,弄不好讓人質疑你錢財的來處,那可就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因此,大家都在等,等著有人第一個站出來。這樣也好有個參照不是?
水溶笑著對慕容道:“這事你得問大哥。”因為水溶一直在養傷,雖然那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在母親的眼裡那怕差了一絲一毫那都是不允許滴。所以,近來三人的聚會基本上就都在水溶的書房裡了。
拓撥瑾道:“這事是上面那位想打鎮南王的臉,也是個警示的意思。不過賑災也是實打實要做的事。畢竟都是大夏子民。慕容家也是大夏朝的數一數二的世族,只怕大家都看著你呢。”
慕容灼立馬就不淡定了。站起來道:“那這意思得是我這還得當個冤大頭?”
水溶道:“慕容,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好歹咱也是慕容家族產業的掌門人,慕容家尊貴的二少爺。怎麼讓你捐點銀子跟割你肉似的?”
“比割肉還疼呢!你說得多輕巧啊,那可是我一點一滴積攢下來的。我就愛聽銀票一張張在我耳邊的聲音。怎麼滴吧?”慕容灼是真愛錢,可他最受不了的也是人家說他愛錢。愛錢怎麼了?過過沒錢的日子你們試試?好象他過過似的,世界上有一種人就叫做天生財迷!雖然他含著金湯匙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