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為虐的罪過,他們每年舉行儀式,在太陽落山之後,黑暗初臨之時,他們將年輕美貌的女子綁在十字架上,用玫瑰花裝飾打扮,所有鎮民會聚集到鎮中的廣場上,唱起象徵自由和慈悲的歌。”
小唐出神的想象這樣的場景,不由得長嘆一聲,她說:“這些女孩兒不覺得害怕嗎?”
安邦德說:“怎麼會害怕?她們引以為豪,甚至將這儀式當做一場選美。在黑色夜空之下,她們穿上妖豔而暴露的衣服,用五花八門的方式將自己綁在十字架上,搔首弄姿,爭奇鬥豔,在合唱完畢之後,由在場所有觀眾選出最美麗的女孩兒,戴上玫瑰花編織成的皇冠,成為小鎮上最光榮的皇后。”
我眼前浮現出那誘人的場景,只覺得心曠神怡,幾乎急不可耐,想要一睹這些佳麗的芳容。
無策問:“這大冬天的,北歐天氣又冷的像冰窖,到了晚上更是不得了,她們怎麼能忍受的了?”
安邦德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從背後取出一朵玫瑰花,遞到陸檀手裡,說:“小妹妹,這花我送給你了。”
陸檀驚喜的叫出聲來,將花捧在手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露出沉醉的神態。
安邦德說:“這玫瑰花叫做沁心之火,當它的花瓣與人體接觸,會發出溫暖的熱量,幾乎可以發熱一個晚上,到了早晨,這玫瑰花會自動凋零,化作空氣中的粉末。曾經有植物學家來這兒研究過這奇妙的植物,卻沒找到任何科學解釋,至今也不知為什麼這玫瑰花能夠蘊含這麼驚人的能源。”
陸檀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在玫瑰花上輕輕一碰,玫瑰花微微發光,彷彿害羞的少女觸碰陌生的男子一樣,陸檀激動的笑著說:“天哪,真的耶!好熱好舒服,就像抱著暖爐一樣。”
安邦德說:“這花還有其它神奇的地方,比如說,它只能在艾倫堡小鎮之內發光發熱,一旦離開這裡,它立即就會死去。而且從來沒有人能夠成功的栽種這樣的玫瑰,即使這小鎮上最能幹的園丁也沒法子。它自然生長,自然盛開,自然消亡,來源神秘,不可追溯,而且從來不會面臨滅絕的危險。這鎮上的人都說這是真正的神蹟,是那些可憐女巫純潔而高貴的靈魂帶來的祝福。”
兩位女孩兒聽得如痴如醉,緹豐王子用無可挑剔的禮儀、悅耳動聽的聲音問:“安邦德先生,我可以問問關於玫瑰之火是什麼嗎?”
安邦德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而正直起來,將剛剛與陸檀胡鬧時的散漫一掃而空,他溫柔的說:“這位尊貴的小姐,你的中文名是叫雪兒,對嗎?”
緹豐王子大方的點了點頭。
安邦德嚥了咽口水,喉嚨乾涸,嗓音似乎在掙扎,他用討好的語氣說:“雪兒小姐,關於玫瑰之火,我本人也並不清楚其真實情況,因為今年將是我第一次參加玫瑰之火的儀式。但我聽我的父親說,玫瑰之火盛開的夜晚,一位女孩兒將被玫瑰選中,她將被無盡的玫瑰所擁抱起來,彷彿渾身綻放出耀眼的火焰一般。在火焰過後,她將變得更加美麗,而且獲得永恆的祝福。隨後,她將在第二天神秘的離開小鎮,從此不再回來。”
我忍不住問:“這豈能說是祝福?根本就是詛咒嘛。如果明知她要失蹤,為什麼不派人看緊她,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古怪?”
安邦德說:“我也問過鎮上的人,他們反而對我的問題嗤之以鼻,他們認為這是一種神蹟,即使嚴加防範,也不會改變這結果。”
緹豐王子想了想,將小嘴湊到我耳邊,輕聲問:“你怎麼想?面具?”
我迷迷糊糊的說:“我想什麼?我想終生陪伴你左右,我想今晚讓你在我懷裡入眠,我的小美人兒,你以前一定是女扮男裝的,是不是?”
他驟然散發出驚人的氣勢,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我渾身發顫,頓時清醒過來,耳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