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直捅過去。這一拳卯足了勁兒,周遭拳風亂舞,空氣中傳來轟然巨響。
德古拉說:“了不起!”他的手突然變成一柄紅色巨斧。朝夜烏斬落,斧刃破開夜烏的拳頭與腦袋,又破開了裝甲與骨骼。夜烏連哼都沒哼一聲,像是被切割成兩半的豬肉一樣落在德古拉的身後,兩片軀體在地上接連打了幾個滾,落入了一旁的水池中。
我驚恐的退後一步,耳畔響起了人們的慘叫聲,天雅與雙竹聲音尖銳。塔利又沙又啞,一鶴與奈特聲音中湧動著怒氣與畏懼。幾乎所有人都驚怒交加,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德古拉將巨斧變成手腕。揮了揮手,似乎在灑落手臂上的血水。那團籠罩這音初的血霧緩緩飄上半空,我朝血霧望去,透過血霧,恍惚間,天空竟被染成了一片血紅色。
德古拉說:“暴雨將淹沒有罪之人,闖入者將被獻祭給城堡中的惡魔,死神平靜的前來收割亡靈,而我沉默的觀望著,猶如包廂中看戲的落魄貴族,望著邪惡之花在血雨中綻放。”
我的靈異感知感覺到了兇暴恐怖的徵兆,就像是火山爆發前鳥獸紛飛的異動。我急忙令手臂變成靈體,將幽靈的波動擴散出去,在身前形成了一片五米半徑的球形護盾,隨後,我右手拉住雙竹,抱著她躲在了護盾之中。
再抬起頭來時,德古拉已經不見了。
他不再是血霧,也不再具有形體,他不再像是血族的模樣,更不再像是凡人的模樣。他融化了,擴散了,消失在了空中。
天空的雲是血色的,像是流動的江河憤怒的撞擊著河岸,以驚人的惡意翻滾著,咆哮著,奔騰著。我隱約見到雲中出現了德古拉的臉,那張臉帶著不屑與鄙夷,帶著嘲弄與諷刺的憐憫,注視著我們這些渺小的凡人。
緊接著,血雨傾盆而下。
在每一滴血雨中,我見到了德古拉的器官,有的是他的眼睛,有的是他的鼻子,嘴巴,耳朵,牙齒,毛髮,指甲,喉結,心臟,胃,零零碎碎,詭異得難以形容,這並非幻覺,而是血淋淋的現實。這些器官到處移動,從一滴雨中跑到另一滴雨中。
它在指揮雨水的下落軌跡。
雨滴具有子彈一般的威力,頃刻間射穿了士兵們的裝甲,而雨滴又是腐蝕性的,它破開的傷口速度驚人的擴散,將傷者融化在了血雨之中。
很快,血水氾濫成災,將花園變成了沼澤,甚至是一片汪洋。活人被血雨化為屍體,倒地的屍體被血水吞沒,成為了這血色洪水的一部分。
在暴雨聲中,在慘叫聲中,我彷彿聽見了德古拉的笑聲,但那難道不是幻覺嗎?在德古拉超越凡間的力量面前,我意識到:我,以及我們這些凡人是多麼渺小,多麼的不自量力,多麼的愚蠢而無知,我們嘲笑古代的記載,自以為擁有了媲美神靈之能,那簡直是小丑般的把戲。
於是洪水降下,熄滅了我們的傲慢之火,也終結了我們生命的火種。
在血族之王的責罰前,我躲在綠色的救贖避難之地中,無力而卑微的祈禱著。
註釋:
肢體變形:滅世天災——斯密茨族系的歷史上,僅有兩人徹底掌握了肢體變形的奧妙,一人為斯密茨本人,另一人為德古拉。弗拉德。採佩什。他們可以將身體中的血液化作一場毀滅性的的暴雨,或者與大地融為一體,引發一場地震。(未完待續) 塔利一聽,立即嚷道:“來吧,孩子們,將人皮放在鐵門上!快,快!”
一鶴,天雅與奈特走了上來,手持人皮,貼住鐵門,鐵門上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呼喊,就像不可見的幽魂在耳邊慘叫著。
大門紋絲不動。
老頭塔利罵了一聲,說:“海爾辛並不在這兒,這該死的叛徒。”
自從他們將手按在門上開始,那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