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豐客套了幾句,問:“格倫德爾來了嗎?”
萊克格斯說:“他已經抵達門口了,我在草坪上安排了晚宴,我會晚點帶你們參觀我的住處,來吧,見見我們的厄夜使者。”
緹豐王子微微頷首,說:“您想的真是周到。”
我們走到那休整的整整齊齊的草坪上,草坪幾乎一望無際。是一片波瀾不起的綠色之海,在遠端有高聳的樹木,幾乎圍成天然的屏障。鳥獸晚風間或呼嘯,幽幽從遠方傳來。
我見到三個人影筆直站立著,其中有託利多血族巴圖。英格爾,還有兩位我不認識的厄夜使者,但瞧他們的打扮,一位顯然是布魯赫族系。還有一位是剛格爾族系。
巴圖。英格爾望著緹豐,目光有些憐憫。那是無法作偽的愛慕之心,從他這樣表情看來。我幾乎可以斷定緹豐的一切推論都並非妄言。可以他的身份與實力,為什麼要聽命于格倫德爾呢?我想破腦子,恐怕也猜測不透了。
他們走了上來,恭敬的向緹豐問好,緹豐微笑著說:“我今後可就倚仗你們保護啦,我親愛的騎士們。”
過了一會兒,格倫德爾領著諾菲勒族系的飛雷走了進來,他神情平淡而從容,與平常囂張跋扈的狀況截然相反。
萊克格斯以長輩的姿態向他問候,格倫德爾猶豫片刻,向萊克格斯鞠了一躬。
緹豐說:“你好,我的哥哥,你今天不打算要我的命,對嗎?”
按照常理,格倫德爾應該會發怒,或者表現出屈辱或忍耐,但他此刻僅僅冷笑一聲,不再答話。
萊克格斯說:“讓我們不要顯露敵意,緹豐,你們都是梵卓,是貴族,我們雖然看重榮耀,但並非快意恩仇的魯莽武夫,記住,我通常喜歡用言語作為武器,以權謀壓垮敵人,盲目顯示敵意沒有半分好處。”
我將靈異感知發揮到極致,終於感受到了一絲詭異的靜謐,那靜謐範圍很大,大約有十米半徑,在那片靜謐之中,草地並未變形,風向未受阻擋,那些隱形人彷彿不存在於這世上一般。飛雷的神出鬼沒,當真令人瞠目結舌。
也許她攜帶的並非一人,而是許多人?
緹豐恭順的說:“謝謝你的指點,我道歉,格倫德爾。”
格倫德爾臉色忽變,他嘴唇顫動,但卻一個字都無法發出來。
緹豐又說:“我的要求很簡單,格倫德爾,你在我的領地殺死了卡恩。緹豐長老,又試圖殺死我。我的所有部下,以及梵蒂岡的許多教士都目睹了這一幕,證據確鑿,我要求正義,你必須受到懲罰。”
萊克格斯嘆了口氣,望著格倫德爾,說:“孩子,我們並非愚蠢之輩,你做了什麼,所有長老都心知肚明,但即使如此,我和桑吉特也許會網開一面。”
格倫德爾後退一步,他說:“你們。。。並沒有打算殺死我?”他害怕了,懊悔了?為什麼?這對他而言明明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答案很簡單,事情有了轉機,但他的陰謀已經無法停止了。
萊克格斯說:“桑吉特長老,你親自告訴他吧。”
緹豐微笑著說:“我會要求囚禁你三年,但我保證你會活著,三年之後,你親王的頭銜會被撤銷,但你依舊會保留自己的財產與厄夜使者的榮譽,我已經很寬容了,格倫德爾,我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對於血族而言,這根本算不上處罰,心臟被插上木樁之後,血族陷入長眠,三年時間轉眼而過。他醒來之後,又可以重獲自由,迴歸卡瑪利拉的家庭。
格倫德爾突然暴怒道:“你為什麼現在才說!該死的混蛋!你自尋死路!怨不得我!”
頃刻間,他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大群人,他們簡直像是憑空幻化出來的影子。這些人各個兒都是血族,一半是亞洲面孔,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