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看著帕斯卡爾的胸膛,說:“帕斯卡爾血親,你身上的傷勢尚未痊癒嗎?”
帕斯卡爾發覺自己的衣服被紫藤鐘的緣絲撕裂,他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他說:“沒關係,可能傷口中有某種詛咒,我以後會自己想辦法。。。。”
瑪格麗特老毛病發作,她打斷他說:“你可不能麻痺大意,任何小傷都可能留下隱患,我能幫你驅散詛咒,治癒傷勢。”
帕斯卡爾連忙說:“不用!我說了不用!”
瑪格麗特朝笛莎看了一眼,她問:“你的兄長是一位非常固執的人,笛莎血親。”
笛莎笑著說:“帕斯卡爾,你害羞什麼?瑪格麗特血親又不會害你,這傷勢久久不愈,難免讓人擔心,你又何必固執?”
他們接近目的地,周圍並無危險,心情一時放鬆,笛莎向瑪格麗特使了個眼色,用靈異感知傳了幾句話,瑪格麗特微微一笑,說:“你不願治療就算啦。”
帕斯卡爾鬆了口氣,急匆匆的走過笛莎身邊,說:“不要耽擱了,鬼知道那隻母蟲什麼時候會回來。。。。”
笛莎突然撲了上來,一下子抱住帕斯卡爾,用力將他轉過身來,帕斯卡爾驚呼一聲,竭力掙扎,但他的力氣遠及不上笛莎,被她摟住,抵抗不得。
笛莎嘻嘻笑道:“你別倔啦,瑪格麗特血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幫你治好。”
帕斯卡爾怒吼道:“放開我!放開!”
瑪格麗特插話道:“幾秒鐘的事,別囉嗦!”她湊到帕斯卡爾身邊,指尖凝聚成霧,在帕斯卡爾傷口處輕輕撫摸,傷口發出滋滋的聲響,黑霧開始驅散其中蘊含的詛咒。
瑪格麗特皺眉道:“這是。。。道格拉斯兄弟製造的傷口,這傷口。。。。傷口中還有一些魔法制造的影子,似乎是拉森魃的手法,或者是。。。。。吉亞斯德的能力。。。。奇怪,你與立夫倫特交過手了嗎?但不要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淺螳忽然問:“立夫倫特的影子?他的影子鑽入了你的體內?”
帕斯卡爾突然厲聲慘叫起來,他爆發出驚人的力氣,將笛莎一把推開,笛莎揹著海爾辛,不得不分心保護,她遠遠退開,望著帕斯卡爾,臉上現出迷茫的神色。
瑪格麗特喊道:“你怎麼了?”
帕斯卡爾手掌變成幽靈般的綠色,朝瑪格麗特臉上拍下,瑪格麗特立即抽出長劍,以火焰抵擋幽靈魔手,聖火頃刻間將幽靈手掌熄滅,帕斯卡爾痛苦的呻·吟幾聲,搖晃著後退,單膝跪地,腦袋垂下,不再言語。
一團陰影從他的傷口中溢位,像是流出的黑色膿血一般,帕斯卡爾左右擺動,身體突然開裂,他撲通一聲躺倒在地,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幾乎都被陰影撐開。
笛莎驚慌的喊:“哥哥!”她朝前衝去,正準備將他扶起,但淺螳立即攔住他,眯起雙眼,死死瞪著眼前那團影子。那影子正在緩緩匯聚成形,凝聚成一個高大的人影。
淺螳咬牙說:“立夫倫特,果然是你。”
立夫倫特現出原形,他從容的朝淺螳說:“許久不見,淺螳先生。我們上次碰面,還是在本國的時候,我記得那時似乎還是宋朝。”
淺螳冷冷的說:“是你殺死了我當時所有的同伴嗎?”
立夫倫特微微一愣,沉思片刻,覺得沒有必要為此事撒謊,他笑道:“當然,淺螳先生,要不然還能有誰?但我向你保證,他們的死亡比他們的存活更有意義。”
笛莎憤怒的說:“等等,你。。。。你把帕斯卡爾怎麼了?”
立夫倫特聳聳肩,他說:“他還沒死,但很快,很快他就會和他的父親一樣了。”
笛莎抽出利刃,用仇恨的目光盯著他,擺出進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