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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走過漫長的通道,一條寬闊的石橋呈現在我們面前,兩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抬頭張望,也瞧不清上面到底有多高。水簾不知從何處飛流而下,勢頭並不迅猛,彷彿小水管流下的水流。

這兒有微弱的光亮,也許外面已經是白天了,但英格爾並沒有受到影響,陽光過於微弱,像他這樣的血族還不至於行動受阻。

無策警覺的朝周圍張看,顯得對眼前的景色頗為敬畏。他說:“真是壯觀,這還僅僅是條密道,如果到了城堡,那得有多麼宏偉?那位建造城堡的血族一定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

英格爾笑了起來,他說:“那可是梵卓,最古老的血族,他自稱是該隱的繼承人,以他的標準而言,這座城堡僅僅只能算是平庸之作。”

尼姆忍不住說:“但他依舊屈服於上帝的威能,在上帝的怒火之下,他銷聲匿跡,只怕已經灰飛煙滅了。可見上帝無所不能,即使是最可怕的妖魔,在上帝面前,也是如此不堪一擊。”

英格爾突然轉過身,捏住尼姆的脖子,惱怒的說:“管好你的臭嘴,卑微的聖徒,即使我和梵卓並沒有關係,但他畢竟是血族的祖先,我可不想因為你這樣無知的殘渣而動手殺人。”

尼姆死死瞪著英格爾,居然顯得頗為強硬,他激動的發抖,舉起手槍,對準英格爾的太陽穴,咬緊牙關,不吭一聲。達蒙見情勢不妙,手中浮現出閃光的鋒銳圓盤,緊張的擺出投擲的架勢。

泰雷爾說:“安靜!血族!忍耐!我的兄弟!別忘了我們的目的,不要為區區口舌之爭而自相殘殺。”

基督教徒可沒臉說別人,因為隻言片語的不和而亂扣帽子,這不是基督教的拿手好戲嗎?但泰雷爾說的有幾分道理,我並不清楚前方還有怎樣的危險,在此自相殘殺簡直不可理喻。

我露出媚笑,拍拍厄夜使者的肩膀,恭維道:“饒了他吧,使者,你看他抖得像待宰的羔羊。”

厄夜使者稍稍恢復了平靜,用威脅的目光打量著尼姆,在他臉頰上輕輕拍了拍,輕聲說:“就像我說的,管好你的臭嘴。”他隨手將尼姆一拋,後者摔倒在橋上,憤怒的回瞪著巴圖·英格爾,但後者不再理他,自顧自朝前走去。

這石橋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建造的,它大約有兩百米長,經過如此久遠的時間,在溼氣與空氣的侵蝕下,它居然絲毫沒有損毀和腐化的跡象,梵卓的建築天才和維護手段由此可見一斑。

走到石橋的盡頭,我見到兩個巨型的火盆架立在石橋的兩旁,火盆架被雕刻成一男一女兩尊雕塑,男的容貌蒼老而慈祥,衣著樸素而精緻,通體漆黑,雙眼直視著石橋的方向,彷彿在俯瞰著從石橋上走來的旅人。女的看上去魅力非凡,充滿著妖豔的氣質,穿著輕·薄而奔放的輕紗禮服,裙襬和袖管凌空飛揚,她是用褐色的石頭雕刻成的,目光望著天空,眼中深邃,似在沉思。

我隱約覺得這女人的容貌有些像長大之後的薩佛林。

我懷著顫慄的心情走過雕像,只覺得大難臨頭,被無形的壓力折磨的喘不過氣來。當我們來到雕像背後的時候,兩團熊熊火焰突然在雕像之上燃燒起來,我們驚慌的朝後望去,只見那火焰呈現出耀眼的白色,有些像盛夏午後的太陽光,可又有些像明亮的白磷火。

英格爾心生疑慮,走到老者的雕像旁邊,說:“這上面刻著字——黑暗之父,漁夫之王,這是。。。。這是該隱的雕像。”說到這兒,他忠誠的跪在地上,親吻著雕像的腳,神情喜悅而平靜。

我說:“那這另一座雕像,一定是莉莉絲的了?”我說著走上前去,讀著上面的銘文:“痛苦(suffering)、直覺、黑暗(ss),三位一體的夜之女神。”

薩佛林。。。。。。我現在知道你的名字從何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