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以更好的觀賞沿途的風景。”
我一聽之下,勃然大怒——這小子果然居心不良,之所以大獻殷勤,居然是為了泡·妞?緹豐王子對他少假辭色,他居然打蛇隨棍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完全不把咱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啦。他前一會兒還與陸檀動手動腳,現在居然將咱們籠統稱為“緹豐的朋友們”,真是欺人太甚,道德敗壞。
我想要罵人,緹豐王子彷彿未卜先知,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住我。他笑著說:“你真是太體貼啦,安邦德先生,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安邦德笑得合不攏嘴,鞍前馬後替緹豐王子搬行李,像忠犬一樣繞著他跑來跑去。我咬牙切齒,氣的差點兒把自己舌頭給咬斷,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緹豐王子坐上副駕駛座。
陸檀倒是十分淡然,彷彿早就預料到這人的尿·性,我偷偷問她:“這混球先前揩你的油,好的差點兒沒親嘴,此刻本性畢露,醜態百出,小姐難道不惱他麼?”
陸檀笑著說:“我惱什麼?緹豐王子是男人,到時候身份揭露,難道還能出什麼亂子?這男人都是喜新厭舊,朝三暮四的腔調,我早就看得慣啦。”言下成竹在胸,看來她身經百戰,也不是頭一次被人拋棄了。
我心中不以為然,暗想:緹豐王子這般花容月貌,莫說他是男人,就算他是雄性猩猩,我也照樣疼愛有加。
越野車沿著小鎮的道路前行,安邦德一路吹噓,說這輛車如何如何貴重,他如何在世界各地到處旅遊,生意如何如何紅火,他家在歐洲如何如何受到尊敬。
我忍不住問:“敢情這位兄臺在國外是橫行霸道,可把國內的老祖宗給忘光了吧?”
他被我嗆了一句,恨恨的喘著粗氣,可礙於緹豐王子的臉面又不敢還嘴。我透過反光鏡,看見此人對我怒目而視,只怕心情糟糕起來,可能會把我丟擲車外。
開了大約十分鐘路程,車子轉入一條山道,四周全是冷松,被刺骨的寒風一吹,樹木嘩嘩作響,白雪從樹上抖落在地,不少小動物在林間偷偷觀望我們的舉動,而大型的野生動物則在黑暗中貪婪的注視著我們。
繞著盤旋的山路又行駛了一會兒工夫,他把車子停在一棟造型別致的豪宅前頭。
這宅子彷彿一個不透明玻璃圍成的堡壘,外貌呈現橢圓形狀,充滿現代時尚的氣息。他伸手掏出鑰匙,遠遠按下開關,整棟建築的燈火突然亮了起來,灰暗的玻璃突然變得清澈透亮,內部白色的燈光如潮水般湧入黑暗,剎那間照亮了夜空。
這豪宅極為高大,樓層幾乎有國家博物館的恐龍骨頭展區那麼高,從外面看去,這豪宅之內整潔而利落,各種設施應有盡有,有客廳、書房、檯球房、廚房、整齊而美觀的客房臥室,甚至還有一個室內游泳池。”
他炫耀般的看了我們一眼,緹豐王子點了點頭,讚許的說:“安先生,你的住處非常別出心裁,我還從未見過這麼現代化的別墅。”
這幾句稱讚不卑不亢,有禮有節,言語得體,顯示出良好的修養和不凡的貴族氣度,安邦德笑了幾聲,眼神中對緹豐王子更加敬重。
他在門口按了門鈴,對著對講機喊道:“道爾先生,我回來了,還有一些客人,請做好接待的準備。”
我們等了很久,沒有任何人回答。
他侷促的笑了起來,朝我們看了幾眼,灰溜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