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復眼睛的波長,仔細打量那石板,它的材質極為鬆軟,看上去有些像是未定型的水泥,粗看之下像是粗製爛招的贗品,但那上面的文字確實不折不扣的古巴比倫文字,與記載吉爾伽美什長詩的阿卡德文明楔形文字大不相同。它是更古老的文字,是真正的神語。
我問:“雙竹小姐自然精通古巴比倫語了?”
她點點頭說:“這門古怪的語言是我的祖父遺留下來的古怪話,他可沒說這石板是古巴比倫的石板,也沒說這語言是古巴比倫語言。雖然石板上記載的是巴比倫的永生之酒和通天塔,但我爸爸一直懷疑那不過是另外文明轉述的語言,和記載吉爾伽美什的阿卡德語類似,並非原始的古巴比倫古語。”
她頓了頓,又笑著說:“我爸爸說,學會這語言也算是一門天賦,要是尋常人還學不會呢。這似乎和血統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哈哈,反正我也沒教給過其他人。既然你願意叫它古巴比倫語,那就由得你吧。不過你可別到處亂說,不然考古界的人都要說你異想天開啦。”
她不知道,這是真正的古巴比倫語,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它就和遠黑山的語言一樣,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
摯友先生圍著石板轉了一圈,問:“不知小姐要委託咱們何事?莫非要將這石板轉手賣出麼?”
她急忙搖頭否認,說:“我還不至於把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賣掉。”
她轉頭看著我說:“在我正式說出我的委託之前,我必須知道:為什麼你會知道永生之酒的事?這件事我從沒告訴過任何人。我相信我爸爸也絕不會把它說出去的。”
我慌亂起來,腦中靈感一閃而過,信口說道:“在下曾經在老家遇到過一位白鬍子老頭,這老頭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碰巧在下也有些恍恍惚惚,和他交情不錯,於是便知道了這門語言。”
她變得十分激動,突然握住我的手說:“你見到的那個老頭,可是頭髮鬍鬚臉色全白,雙眼發直,面板光潔的不像是老頭?”
我打了個哈哈,隨口說:“不錯,姑娘可認得此人麼?”
她猛然抱住我說:“他是我的爺爺呀,他就是教我爸爸這門語言的人,後來他發了瘋,就此失了蹤。我們到處找都沒找到他呀。”
我連連說道:“可惜,可惜,若在下心中有數,早就將他的下落告知姑娘了,可如今他又行蹤不定,不知去了何處。”心想,真是巧了,人要是運氣好,說謊也不用圓。
摯友先生忽然在網上查了查,問:“小姐的祖父,名字可是叫雙白麵的?他失蹤已經有些年頭了。”
她點點頭,說:“不錯。”
雙白麵,雙白麵,哈哈,這名字可真古怪。。。。。等等,雙白麵?白麵具!!
剎那之間,我的心臟絞痛起來,該死,也許我和雙竹的相遇只怕也是命中註定的,某隻無形的手在隱隱操縱著一切,讓一切偶然化為必然。
三十一 懲罰
夢境中的女孩兒被惶急的催促驚醒,她睜開朦朧的眼睛,毫不掩飾的展現出她柔弱而不設防的一面。無論她遭受過什麼悲慘的經歷,當她從夢中回到現實時,她純潔的宛若出水芙蓉。
她見到北辰教授痴呆的模樣,頓時嚇得慌了手腳,啊呀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用床單裹住赤·條·條的身子,一個沒站好,踉蹌幾下,差點摔倒,卻被我伸手扶住。
她對教授喊道:“你怎麼過來了!我。。。。我可不怕你。我已經下定決心跟面具走了,就算你用槍指著我的腦袋,我也不會改變念頭。”
我聞言忍不住暗暗搖頭,拿槍指著腦袋?那可是北辰教授的拿手好戲。
我說:“教授已經回心轉意了,小姐,他決定答應你的一切請求。”
雙竹露出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