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令人不適的感受,是大腦發來的危險徵兆,是警告我們不要逾越的雷池,忽略意味著墮落,意味著迷失。
她一咕嚕坐了起來,拂開遮住面頰的秀髮,望著我呆了許久,說:“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我差點兒嚇得魂飛魄散,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細細查探她散發出的資訊素。。。。。奇怪,正如我所料,薩佛林施展的催眠咒由於大起大落的情緒波動,已經被她的大腦驅散了。但某種強烈的心緒在她的腦中蔓延,透過她的肢體語言,透過她的面部特徵,透過她的呼吸流露了出來。
我弄巧成拙,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我勾搭上了別人的妻子,我敗壞了摯友先生的招牌。
我一躍而起,朝身後觀望,見到冰涼的海水,又想著身上貴重的衣物,微微心痛,不敢就此躍入水中逃生,仔細想想,也不應該將她拋棄在這苦寒之地。
她輕笑起來,跑了幾步,挽住我的胳膊,親熱的說:“怎麼啦?你還有什麼本事?難不成你還想冬泳?”她遙望海水,嘆氣說:“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我悽慘的喊道:“為什麼?在下形貌猥瑣,舉止怪異,吃喝嫖賭,惡習累累,為什麼如姑娘這般冰清玉潔、高貴秀雅的人物,會看上在下這般卑劣低賤之人!”
她輕輕撓了我一拳,嗔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呀!把自己說的這麼難聽。你在我眼裡可比誰都強呢,難道你說我瞎了眼嗎?”
我呢喃自語道:“情熱之中,皆乃盲目之人。姑娘一念之差,莫要就此斷送前程。”
她沉思了一會兒,說:“如果我離開老公,和你在一起,你會嫌棄我嗎?”
我覺得背脊發涼,彷彿天瞬間坍塌下來,幾乎將我壓垮,我已經有了心中的女神,我不能朝三暮四,四處留情,若果真如此,我與那**不如的克萊蒙多又有何區別?
我猶豫再三,長嘆一聲,說:“雙竹小姐,事到如今,在下如若再行隱瞞,那可真是罪無可恕了。”
她後退一步,臉上表情有些震驚,又有些驚訝,她顫聲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坐在沙灘上,抓起一把沙子,讓白白的細沙從我指縫間漏下,我說:“在下是你丈夫,北辰教授,委派來調查你的偵探。他察覺到你心有所屬,故而心生嫉妒。”
她身上的熱情漸漸消退了,她的眼神又變得悽然而冷傲起來,她摘掉了愛情的假面,恢復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面目。
但或許之前的她才是真實的?我無法看透她的心思。
她用疏遠的語氣問:“北辰讓你調查我?”
我點點頭,說:“他希望我拍攝你與**親熱。。。。乃至交·歡的照片。”
她苦笑起來,問:“他想要和我離婚?那我求之不得,就算他讓我一文不名的滾出去,我也毫不猶豫。”
我連忙說:“教授他。。。。他深愛著你,他之所以索要這等證據,其實心中卻抱著相反的希望。他希望證明你的清白,他其實全身心的依戀著你,因而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
她沉默了一會兒,在我身旁坐下,拉了拉我的手,讓我陪她一道坐在海邊。
她有些發抖,大概是興奮勁兒過了,嬌弱的身軀被寒意侵襲了吧。我握住她的手,暗念:炎火南來焚天際,凝冰東流兩心依,朝冥殊途皆同道,白骨嶙峋血畫皮。
胡亂想了一會兒,手掌變得暖熱起來,將熱量傳遞到她身上。她感到有些奇怪,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卻並不發問,只是說:“北辰他。。。。確實很愛我,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但他的愛已經扭曲了,就像我對他的愛一樣,那些都是不正確的,是畸形的,是無法長久的,是註定毀滅的。”
我在心中頗不以為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