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過下洋市的地圖,雖然我無法判斷它是否準確,但我只能冒險嘗試了。
我踩足油門,車子發出怪異的叫聲,有些像慢性子的巨人在粗聲呼喊,外部的聲音則成了不成調的交響樂,慢慢湧來,令人心生厭煩。
我看著我駕駛的車穿過車輛間極為微小的縫隙,在離路口數十米的地方不緊不慢的踩下剎車,當速度降到恰到好處的數字時,我扭動方向盤,完成了完美的轉彎。
我駛入對面的車道,逆向行駛,直接穿越車流,按照腦海中的印象,尋找著直達海灘的道路。
大腦開始發出友好的建議,讓我暫時停止這奇妙的體驗,我知道這番運作會讓它達到上蒼設下的界限——似乎造物主為了防止人類的大腦接近神祗,設下了自我毀滅的界限。當人類的智慧接近這一閥值時,大腦將驅使**,讓人類瀕臨崩潰。
我必須謹慎行事,在遊戲規則下鑽營,找到繞開上帝懲罰的方法。此刻我還沒完全準備好,部分條件還不成熟,我不應該冒這樣的風險。
我觀察後視鏡,在兩分鐘的時間內,我已經遠遠甩開了北辰教授。這兩分鐘的時間對我而言無比漫長,每一分鐘都延長了五倍以上,這意味著我急速分泌的腎上腺素已經摧殘了我十分鐘。
我操縱車子以極速穿過一條寂靜無人的小巷,根據種種跡象,我判斷北辰教授至少被我甩在了三公里之外,正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搜尋著我們的下落。
我放下心來,解除了緊張的狀態。倏忽間,我感覺撕咬般的劇痛在我的身體各處蔓延開來,但我早有準備,唸了幾句自我認知語言,讓大腦在全身消除疼痛感知——這樣做非常危險,等於關閉了身體的報警器,但如果我不這麼做,疼痛將讓我無法思考。
我將車速降到正常的狀態,轉頭看了看雙竹小姐,頓時被她的模樣嚇到了——我見到她衣衫凌亂,長長的頭髮隨意散落在肩上和臉上,嘴巴張得老大,雙眼中閃現著驚異的光芒。
她深深吸了口氣,狂熱的大笑起來,喊道:“你真是個瘋子!你的車技太了不起啦!面具,你是職業車手嗎?你剛剛用一百八十公里的時速狂飆了足足兩分多鐘!天哪,你該看看身後司機的表情,他們簡直都要報警啦!“
她才是真正的瘋子,居然為這般危險的舉動叫好,若是稍有閃失,我們只怕都會粉身碎骨。她本應該是一位拘謹的妻子,此刻卻彷彿飛車黨的不良少女般放縱不羈。
我又大約開車行駛了一個小時,駛上通往海灘的大橋,開了沒多遠,發現四處都架設著柵欄,我突然想起新聞來,原來這大橋最近正在改造,道路中斷,只能透過擺渡來回,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前方數百米遠的海灘,卻難以前行半步。
她懊惱的叫了起來,看了我一眼,忽然說:“你說呢?我們就在這裡湊活著親熱吧。”說著話,她迫不及待的抱住我的脖子,嘴唇吻了上來。
我急忙嚷道:“既然來了,那咱們索性闖過去!”
她笑了笑,問:“你怕什麼?既然你這麼害怕,為什麼一開始找我搭訕?你不就想要我的身子嗎?”
我腦子急轉,頃刻間找到了藉口,於是露出堅定的表情,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在下立下心願,既然當初說要趕到海灘,就非要抵達海灘不可,不然在下絕不碰你一根手指頭!”其實大橋這邊也算是海灘,只不過海水汙濁,沙子彷彿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