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施展訓誡之力,影刃與光劍繞著說話人不停盤旋,宛若星辰與黑夜環繞著地球。
那人喊道:“別動手!別動手!是我,我是天雅,面具先生,我是天雅!”
我愣了半天,望著漸漸現身的兩個身影,困惑的問:“天雅小姐,飛雷小姐?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飛雷十分衰弱,說道:“我用。。。。訓誡之力帶著天雅,跟著你上了飛行器。”她看起來昏昏沉沉,似乎隨時都會睡著,想來是海洋的詛咒此刻折磨著她,但她居然能一直將訓誡之力維持到現在?這真是匪夷所思的毅力。
娜娜怒視著我,問:“這個諾菲勒血族是格倫德爾的手下!這是怎麼回事?面具?”
我摸著腦袋,自己也答不上來,我問:“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上飛行器?。。。。。你們被梵蒂岡的人追殺嗎?”
飛雷指著身邊的手機,用萎靡的聲音說:“我們恰巧逃到紐約,那些梵蒂岡法王廳的獵殺者也跟到了這裡,我看到你發的社交網路狀態,知道你即將登機,於是我帶著天雅趕到了你這邊。”
我咦了一聲,見娜娜用責備的目光瞪著我,嘿嘿乾笑,偷偷摸摸刪除了我今天凌晨發的照片與帖子,說:“我發了什麼狀態?你可別含血噴人。”
娜娜冷冷的說:“你們知道嗎?幾百年前的船員對待偷渡者,可是會把他們綁起來扔到大海里。。。。。”
我說:“不錯,可如果偷渡者是女性,他們會把她們關押在小黑屋裡,充當隨船的娼。婦。。。。。”
嗖地一聲,一柄金劍從我耳畔飛過,我哇呀大叫,抱住腦袋,把心裡齷齪的想法埋入了黑暗的深淵,讓它自行萌芽生長。
天雅突然捂住嘴巴,綠豆般大小的淚珠滾滾而下,身子也顫抖個不停。
娜娜頓時憐憫的喊:“怎麼了?小姐?別難過,別難過,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天雅一下子抱住了我,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哭喊道:“爸爸。。。爸爸被他們殺死了?這群王。八。蛋!這群該被燒死的混蛋!”
娜娜問:“你的父親?那是誰?”
我心中悲哀,摸著天雅的秀髮,說:“約翰。巴貝主教,就是我們在艾倫堡遇上的那位法王廳神父。”
娜娜曾經聽緹豐講起過艾倫堡的事,但她並不認得約翰,只是安慰道:“天雅。。。對嗎?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說:“約翰。巴貝是個高尚的人,也是我見過信仰最堅定的教徒,他怎麼會死的?是。。。是因為飛雷小姐嗎?”
飛雷怪物般的臉上露出悲痛欲絕的表情,她低聲說:“沒錯,是因為我。”
天雅抽泣著說:“我找到了姐姐,和她一起返回了梵蒂岡,找到了爸爸。我。。。。我向爸爸說明了一切,爸爸差點氣得休克。我勸了他足足一個月,他才相信我說的話,也慢慢接受了姐姐的事。”
我暗暗苦笑,想:“他居然能夠接受這樣的發展?看著昔日可愛的女兒變成怪物,那個老爹能夠承受這樣的打擊?難道他受傷之後,真的已經大徹大悟,看破紅塵了嗎?”
娜娜問:“這位飛雷。。。是你的姐姐?可她的訓誡之力。。。看起來絕非普通的血族,我遇上過數百歲的諾菲勒,可他們也沒法像飛雷那樣令周圍一大群人隱形,她怎麼會如此年輕?”
飛雷悽慘的喘著粗氣,說:“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某種該死的詛咒,總而言之,你看到我如今的模樣,要是你羨慕我,你可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大騙子!”
天雅又說:“可是後來,由於海爾辛。。。。先生刺殺了教皇與他的養母,在整個天主教會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媒體壓下了事情的真相,但梵蒂岡教廷內卻因此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