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少是個難纏的妖魔。”
我小聲問:“王子殿下,你是否有把握戰勝此人?”
緹豐低聲回答:“從目前的跡象看,如果我使出全力,可以在瞬間制服此人,但我不能被安邦德看出跡象,而且這身服飾打扮,也很難讓我盡情發揮。”
緹豐王子在等待安邦德昏迷,而且他必須確定斬草除根,確定指骨沒有其餘同伴。指骨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緹豐王子的危險性,這讓緹豐王子在暗地裡佔據了上風。
過了片刻,指骨睜開眼睛,張大嘴發出威脅般的吼叫,他攤開手掌,五根手指如長蛇般凌空飛過,無策一見情況不妙,抱著安邦德就地一滾,同時舉起青銅劍,朝那些手指揮去,誰知這青銅劍果然是冒牌貨,與手指一碰,頓時斷成幾截。安邦德見到這樣的情形,又苦嚎了一聲,淚水滾滾而下。
指骨哈哈大笑,說:“別逞英雄了,凡人,我本打算給你們一個爽快的死,如果你們不反抗的話。”
我跑過去,拿起桌上的十字形燭臺,擋在無策前頭,嗓音發抖,勉強喊道:“指骨先生,咱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趕盡殺絕?”
指骨懶得回答我,猛然一衝,須臾間來到我背後,我嘿了一聲,燭臺朝他脖子砍去,指骨輕笑一聲,手掌繞過無策的手臂,在安邦德胸口一按,安邦德痛得抽筋,口中鮮血狂噴。指骨空中翻身,輕巧的落回原處,手上拿著一大塊安邦德的胸骨碎片,他這取人骨頭的技巧委實駭人,居然能在片刻之間,無聲無息的取走人體內的骨頭。
指骨將這些骨頭塞入自己胸口,骨頭再度緩緩融化,彷彿沉入湖水般陷入他的體內,他仰天長嘆,表情舒服至極。
我看了安邦德一眼,他額頭上滿是冷汗,雙眼緊閉,嘴角流血,呼吸幾乎閉塞,顯然已經昏了過去。
緹豐王子無所畏懼的望著指骨說:“放過我們,我們不會將你的秘密洩露出去,我們不會顧及這個男人的性命,面具,無策,你們放開他。”
無策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緹豐王子,他結結巴巴的說:“可是。。。。可是這人剛剛好心收留了我們。”
緹豐王子說:“他並沒有安什麼好心,他貪圖美色,背棄誓言,自作自受。讓他去吧,無策。即使今天他躲過一劫,但遲早也會被墨慈教會的人追殺。”
無策護住安邦德笨重的身體,正在猶豫不決,指骨霎時笑了起來,他說:“你聽起來挺威風的,美麗的女孩兒,很好,你是我夢寐以求的**,我會在一切結束之後留下你的性命。更美妙的是,我也許會將你轉化為我的新娘,我的女兒以及我的**。”
他臉上笑容逝去,神情又變得兇殘起來,他說:“但你的這些同伴,他們每一個都難逃一死。”
十三 魔神教
男人總喜歡誇誇奇談,滿嘴火車,這是某種原始本能在作祟。就像孔雀開屏,就像鳥兒啼鳴一樣,這是一種求偶的方式,當他們吹噓的天花亂墜的時候,其真實性不免大打折扣。
緹豐王子似乎很感興趣,湛藍的眼珠閃著動人的神采,他說:“什麼大秘密?”
安邦德朝她靠近了些,東張西望,語氣凝重,說:“你知道嗎?雪兒小姐,其實世界上有許多超乎想象的怪物,就是傳說中那些可怕的妖怪,這些怪物隱藏的很好,平時我們一點兒都不知道,但是,這些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
我忍住笑意,憋得快要斷氣了。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