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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上的表情從震愕變為驚喜,隨即又轉為震愕和駭懼……因為這時他發現那人身穿一襲深藍色的衣衫,雙手揹負在身後,就那麼從容自在地踏波而行,恍如神仙一般,果真便是他在那天晚上失之交臂的神秘高手。

齊玉龍全身一震,想起了傳說中少林的無上輕功“登萍渡水”,脫口道:“是他,果然是他!”

他急速地喘了兩口氣,一把抓住了湊身向前的唐麒,道:“唐麒兄,那是少林的登萍渡水輕功,而非武當凌波渡虛……”

唐麒也沒跟他爭論雙方的觀點何者對錯,訝道:“齊兄,你認得這個人?”

齊玉龍拚命點頭,道:“我見過他,他救過我……”

唐鱗湊上前來,道:“玉龍兄,這人是誰?輕功身法之高,已至驚世駭俗的地步,想必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物……”

齊玉龍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

這時,所有小船上的湖勇們都已看到湖面上出現—個踏波而行的人,全都驚駭地發出譁叫之聲,一時之間齊玉龍的話聲都被掩蓋過去,唐麟根本聽不清楚。

金玄白見到雙方距離漸漸接近,回頭對著身側不遠處,以踏水之式半身浮在水面的服部玉子道:“玉子,你們留在原處,讓我過去說幾句話。”

服部玉子仰望著金玄白,眼中充滿欽敬的神色,聞言自然而然的應了一聲:“嗨!”

接下去,她是用東瀛話說出來兩句話,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這是她自幼及長,面對著大哥服部中藏所說的話。

由於忍者的制度極為嚴謹,訓練也非常嚴格,屬下對於上忍是絕對服從,絕不可容許有一絲不敬,故此服部玉子在未能成為上忍之前,面對兄長時,是採用著絕對服從的最敬語。

自從她透過考驗,成為上忍之後,這種應答之詞已用不著了,尤其是打從多年之前,她率領著屬下來到大明帝國之後,更是被她拋諸腦後。

可是如今她卻在看到金玄白僅憑一塊小小的船板,便能逐浪而行,使得她的心底湧起了無限敬意,已在瞬間把金玄白視為和服部半藏同等級的尊者,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說出那句早巳遺忘的話。

服部玉子話一出口,雖是微微一驚,更覺心底湧起一股甜蜜的滋味,仰望著踏波逐浪而去的那個人,她只覺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溼潤,也不知是湖水還是淚水,總之心中有股莫名的感動。

她喃喃地道:“這就是我的丈夫,是我終身倚靠的人,我要好好的對他,要用全部的生命來愛他……”

金玄白根本聽不懂服部玉子所說的東瀛土話,他不知她心裡會有如此多的感慨,他險是駕馭著體內的—股真氣,催使腳下的那塊船板破浪前行。

雙方大約相距五丈之遠,金玄白只見齊玉龍抱爭揚聲喝道:“大俠神功蓋世,在下齊玉龍深感佩服,不知大俠此番前來太湖,有何指教?”

金玄白抱拳道:“不敢,在下金玄白,有事要請教齊兄,不知能否登舟一敘?”

他浮在水面之上,依然能夠從容開口說話,使得每一個稍有武學修為的人都為之一驚。

齊玉龍雖覺這“金玄白”三個字有些熟悉,似是聽人說過,一時之間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

他不及細思,躬身抱拳道:“大俠,請——”

金玄白沒有多言,體內真氣澎湃執行,就那麼虛空舉步,沿著水面而起,連走二十九步,輕鬆從容的登上了大船船頭。

他此刻施出的乃是武當“梯雲縱”的秘傳輕功身法,這種身法從四十年之前,便已經失傳了,金玄白僅是在五湖鏢局裡露了一次,那些湖勇們何曾見過。

故此見他凌空舉步,如履平地,小船上的一些湖勇還以為見到了水神,有些人嘴裡唸唸有詞,當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