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他詢問,他只是想得到答覆,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除了面前這位,他的生活圈子裡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大手筆。
“我有你的身份證影印件。”姑姑沒有正面回答他。
“姑姑,謝謝你。”陳維政由衷的說。
“我是你姑姑。”陳小美善意的看著他。
“姑姑。”陳維政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母親走了,還有父親,父親死了,還有祖父,祖父死後,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成了孤兒,可在這一時間,他感到自己並不是孤兒,自己還有一個姑姑,一個在暗處默默關心了自己七年的姑姑。
“不哭不哭,男子漢大丈夫,”看著陳維政長大,默默的關注了他七年,陳小美對陳維政一點陌生感都沒有,在她心目中,早就把陳維政當成了自己的親侄兒。
“來,見過你姑丈。”陳小美拉著陳維政的手,來到劉德厚面前。
“姑丈。”陳維政喊了一聲。
劉德厚拍拍陳維政的肩頭,說:“大小夥子了,樣子象你爸,比你爸還要高一些。”
陳維政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接下來的主場交給了十八爺,一大套的祭祀程式後,在大樟樹這邊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女的留下做飯,男的全部過墓地。
看到劉德厚也往墓地方向走,鄉里黨政一班人當然也得跟著走,路上,陳寶良問鄉黨委黃書記,他這個從天而降的堂妹夫現在到底在什麼部門做事,鄉書記黃勝元很認真的告訴他:“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
陳傳平老爺子一跟走,一路跟劉德厚聊天。
“德厚,怎麼長富沒來?”
“長富?長富說過他要來嗎?”
“不是長富告訴你今天你老岳父入土的嗎?”
“不是,是鄉黨委黃書記通知我的。”
“我還以為是長富通知你的呢。”
“你通知長富了?”劉德厚覺得奇怪,如果通知了趙長富,趙長富沒理由不通知自己,而且自己來到這裡,趙長富早就應該等著自己才對。看來是趙長富沒有得到訊息。
“還說!氣死人!”老爺子一想昨天那個電話,無名火就起。“昨天打個電話給長富,一個姓張的秘書接到電話,這個小崽子在電話裡教育了我一通,說要反映問題應該走正當渠道,要是縣裡每個人都給領導打電話,領導就連放屁的時間都沒有了。”
看著老爺子現在還在氣,劉德厚說:“那估計是秘書沒有通知到長富,你老人家別生氣,我馬上打電話給長富,叫他帶那個小秘書來給你賠禮道歉。”
一邊說,一邊撥了手機。接通了,只說了一句話:“我在龍山陳村,帶你的秘書過來。”
陳小美名義上是女兒,必須要跟過墓地去。陳維政捧著骨灰盒,陳小美打著黑傘,一路走一路聊天,畢竟老人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年了,這回只是入土而不是新喪,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悲傷。主要還是詢問陳維政這幾年的生活和學習。當她知道陳維政成為微笑哥傻了整整一年,還拖累老爺子客死他鄉時,生氣的說:“都怪你爺爺,不准我認你,要是你手裡有我的電話電碼,一個電話我分分鐘趕過去,你不用那麼遭罪,你爺爺也不會因為沒有人照顧搞得小病變大病。”
陳維政想想,姑姑的話很有道理,雖然認識這位姑姑還不到半天,他已經完全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姑姑了。
爺爺是老派的人,平生不願意麻煩人,同樣也不願意麻煩陳小美。他嚴禁陳小美夫婦來龍山,是不想讓陳村人知道有這麼一個親戚是大領導,如果龍鄉陳村的人一天到晚的去找劉德厚要官要好處,就害慘陳小美夫婦了。為此,他嚴正警告過現在的族長十八老爺子,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準龍山陳村人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