紵的可好?”
“很好,玉闕,我一直沒有想到,你的白紵竟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大人這次的壽宴,你的白紵肯定會大放異彩。”茹娘一時激動,竟然忘記了一旁的子衿,子衿澀澀地動了動嘴唇,蒼白的臉上竟露出了少有的絕望神色。
茹娘和霜兒都肯定了玉闕的舞技,所以幾個人細細策劃了一回。要重拾回梨香院的美譽,那麼就得把此宴舞弄得精美無比。霜兒聽了玉闕的歌聲,玉闕的歌聲像一彎清澈的池水,美卻有些單調,而且玉闕太過瘦弱,所以在屏氣方面有些不足。幾人分了工,茹娘訓練玉闕的舞藝,而霜兒則訓練玉闕的歌藝,不到半日,玉闕的技藝又比以前更上了一層樓。
一日下來,眾人都累得不行,玉闕回屋休息去了,茹娘則無奈地捶了捶細腰:“我還得去丞相府裡挨刀子!”話裡還帶著明顯的笑意。
認識茹娘之初,霜兒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冷血的女人,不愛笑,就算笑也只是皮笑肉不笑,仗著自己有一身的武藝所以做事霸道專權,後來發現她也不過是喬蘿託木,苦中作樂,到了此時,霜兒才發現,這冷麵的女人原來也有這麼和氣的一面。
“放心好了,就算挨刀子你也有蠻力撐著!”她和氣,所以霜兒也不能再像往日一樣冷冷冰冰。茹娘綻開笑顏,手指夾著絹子按了她的頭:“你這丫頭,我竟有些喜歡你了,你替我看著這院子,我就怕小賊趁我不在時來偷腥!”
霜兒笑道:“雖然你人不在,可是你的威名早已遠播了,你還怕啥!”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茹娘已到了門口,正俯身欲進馬車,誰知龜奴匆匆從裡面跑了出來,話也不利索,只是張惶的指著身後。
茹娘本不喜歡他,此時見他那麼沒有分寸,所以肚子裡集了一堆火,嗔道:“急什麼急,後面有老虎麼?”
“走水了,後院四五個地方都走水了!”張牙舞爪了半天,龜奴終於支支吾吾說了幾句話。茹娘一聽,臉色驟變,手猛地捶著車欄子,“還杵著做什麼,趕緊去救火啊!”
好端端的怎麼會走水?霜兒愣了一下,正想說話,茹娘已逼身過來,也不管她答應不答應,直接就將她推進馬車:“霜丫頭,我得留下救火,丞相那邊,就麻煩你了!”語畢閉上簾子,高聲一呵:“你們快走,管家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一切了,非兒,你跟著霜姑娘,她第一次去丞相府,可能不適應。你在旁邊照應照應!”
霜兒氣得一肚子悒火,卻無處發,只得在心裡將茹娘罵得狗血噴頭。這女人,處事強權霸道。將她裡裡外外罵了一通以後,心裡卻有些平緩了。曹操是名人,她向來對曹操有著一絲敬佩之意;此次去丞相府或許並非壞事。想罷,她揭開簾子,見非兒匆匆地跟在後面,便高聲說:“呆會到丞相府後,你不用跟著我了!”
“什麼?”非兒沒聽明白,愣了一下。
霜兒重複了一遍,又縮頭進去。
許都篇 019 旁門左道
夜色愈深,丞相府裡卻是燈光通明。霜兒讓非兒留在外面,自己去敲門。過了半刻,一個年約三十歲的男人輕輕地開啟紅扇門,探出頭來看著霜兒,“茹娘呢?怎麼茹娘沒來?”
霜兒微微頷首,柔聲說:“院裡有些事情,茹娘所以抽不出身來,特讓我過來回命!”那管家眉一擰,也不多說話,慢慢開啟門,邊走邊跟她說:“待會你可得小心點,大人頭風痛又發作了,可能今晚不會見你。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大人沒讓你走,你絕不能走,你是年輕人,沒有經驗,看起來又傻楞楞的,所以我提醒一下你!”
管家語氣嚴肅,倒不似在開玩笑。霜兒嗯了一聲,繼續跟著他走。由於走得匆忙,她完全沒有時間打量四周的擺設,只依稀看到右邊欄亭裡有一青色身影。那人傾身斜坐,神色凝重。霜兒怔怔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