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說了,如果六阿哥不肯喝藥就讓奴才去領五十大板!”他可是瞭解自己家主子的,主子說打就一定會打的,而且還會往死裡打,他可不想死,五十大板就算不死也會殘廢!
“……”永瑢一時無主語,直直地看著跪在地上一臉苦相的小太監,瞬間心裡防線崩潰,他是最看不得別人遭罪的主,所以這善心又開始作祟了。猶豫了一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接過小太監的中的藥碗咬了咬唇,眯緊雙眼將碗至於唇邊一飲而進,苦澀的味道頓時充斥著整個口腔,不由的讓他緊緊皺著眉。
小太監一臉欣喜地看著永瑢將藥全都喝了,急忙接過他手中的空碗,“六阿哥先在床上休息一會,奴才這就給六阿哥去端早飯!”
“不用了,我要去看額娘!”永瑢出聲要向外走的小太監,扶著床邊就要下床。
“六阿哥,您不能下床,八阿哥……”
“八阿哥又說什麼了?難道他還不讓我出門了?”永瑢怒瞪著面前扶著自己的小太監,這心中的氣騰的就起來了,這個永璇不僅安排了個人看著他,還不讓他下床,他又不是犯人,難道連自由都沒有了嗎?
“奴才知錯了,請六阿哥不要生氣,只是……只是……”小太監一臉驚恐喏喏地看著永瑢,想說還不敢說。
“八阿哥又吩咐你幹什麼?”永瑢看了眼驚慌不知所措的人,無聲地嘆息了一聲,重新坐回了床上,臉上的怒氣已明顯被壓了下去。
“八阿哥說,讓您安心在床上養病,他已經派人去照看純貴妃了,讓您放心!”小太監低著頭小聲說著,他真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哪根弦不對了,宮中所有的人都躲著純貴妃母子,可自家主子還偏偏往這宮裡湊合,真不知道主子心裡在想些什麼。
“……”永瑢的心裡頓時湧出一股莫名的情愫,然片刻後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他是想為他的額娘贖罪是嗎?他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他額娘對他們造成的傷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的額娘已然瘋了,而那個罪魁禍首卻依然在宮中作惡。
坤寧宮
永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唉聲嘆氣,他這裝病要裝到什麼時候?真是把他憋死了,以手拄臉看向坐在床邊為他削著蘋果的福康安,嘆息地說道:“你就好了,再過兩天就要去邊疆打仗!唉,我還要在床上躺好幾天呢!”
“這可是你自找的,願不得別人!”福康安將削好的蘋果塞到永璉的嘴裡,輕笑說道,“五阿哥可真的是景陽宮裡養傷,你這個假病的人就知足吧!”想想那個囂張的五阿哥被杖責他就有想笑的感覺,平日裡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阿哥架子,這回當眾受罰,他的囂張氣焰總該收斂一下了。
“哼,他是自找的,誰讓他終日裡總是欺負人,皇阿瑪打他三十大板太便宜他了!”永璉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那你覺得打人家挨多少大板你才開心?”蘭馨手中端著托盤推門而入,她就知道五阿哥被罰絕非那麼簡單的事,果不出然是小十二這個機靈鬼設的計。
“福康安給蘭格格請安!”
“免了,坐吧!”
“呵呵,蘭姐姐,你不用在房裡繡嫁妝嗎?”永璉看著推門而入的人,調侃地說道,這皇阿瑪正在張羅著為她選額駙,估麼著最近宮中就會有動靜了。皇上寵愛的女兒選婿是何等的大事,多少王宮大臣都削尖了腦袋的想巴結上皇家的這門親事!
“去你的,少和我貧嘴,你就這張嘴不饒人!”蘭馨用手輕輕點了下永璉的額頭,隨後看向床邊的福康安,“福康安我這個弟弟平日裡沒少欺負你吧,你不要慣著他,他要敢欺負你就來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喲,蘭姐姐,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似的,我對小福子可是很不錯的!”永璉趴到福康安的背上,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