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努力研究黑子哲也的少女,好看的眉頭輕微蹙起。
“早點回來,別耽誤太久。”
黑子點點頭,“好的,赤司君。”
“那麼,就這樣。”
紅髮少年轉身離去,衣袂翩飛攜著一絲即將消失的紅光朝不遠處的籃球館走去。
“赤司君,”千夜抬頭,連忙叫住腳步匆匆的某人,頓了頓之後在對方停頓的背影中淡笑著彎腰道謝,煙紫色的雙眸淺淺映著面前人筆直的背影,“真的很感謝你。”
“赤司君還是那麼溫柔,真是太好了。”
赤司猛地轉頭,火紅如烈的雙眸多了幾分暗沉。
很多很多綿長的故事在遙遠的記憶中被擱淺,在日復一日萌生出新的記憶之後更迭替代。像是被訂了無數個孔,每一次的旅行,每一場遇見,都會填充一個空洞。
卡塔尼亞的聖尼科洛教堂裡那些熠熠生輝的壁畫足以構建成華美的藝術視覺盛宴,多摩廣場中央那個站著拉小提琴的少年,旁邊的琴盒裡零零散散的硬幣折射著頭頂的日光,暴風雨的夜晚陰冷的海面上那隻搖擺不定的船隻,從哪來的哭聲,又是從哪來的叫喊。
故人在巴勒莫相見,卻遺失了最珍貴的寶物。
層層疊疊的畫面,和無數場夢境相逢。那場夢裡的少年最終拿起小提琴,拉著身邊的女孩開始逃離。
紅髮少年靜默在原地,一雙眼睛紅得詭異沒有半分波瀾,隨即轉身離開,毫不猶疑。
——原來是你。
——
黑子哲也本身並不是多話的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語。身邊得辻千夜抑制不住好奇心多看了對方好幾眼,甚至有幾次以為對方不在身邊結果一轉頭猛然發現活生生的人影同自己一起前行——這種感覺也是蠻嚇人的。
“辻桑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問我。”平平的語調從少年嘴裡冒出,辻千夜嚇了一跳,偏頭側目卻發現對方依然視線直直得落在前方。
“額……黑子君,剛剛是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的呢?”
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出這一個問題,畢竟能夠悄無聲息來到自己身邊還不被察覺的人少之又少,要不是知道對方是帝光中學的普通學生,辻千夜都要懷疑是不是加百羅涅哪個敵對家族故意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了。
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嗯我想想……”黑子歪頭思索了一下,認真的回答,“大概是從你推門去偷窺赤司君換衣服的時候就站在那裡了吧。”
辻千夜“……”
那不是一開始就站在那裡了麼?
而且什麼叫偷窺啊!她彷彿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詞啊喂!少年她真的沒有特殊癖好的!
你誤會了啊!
悲憤的少女內心淚流滿面,內心不斷的懊惱自己居然一時看走了眼。原以為是個三觀正直積極向上的溫柔好少年可沒想到是天然黑啊……和並盛中那個棒球少年一個屬性!而且還疑似被誤會成了痴漢,她能不心塞麼!
“額,其實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千夜有氣無力地反駁,試圖挽救自己在藍髮少年心中的形象。
黑子轉頭,不知為何千夜從那雙淡漠的藍眸中讀出了某種“沒關係我懂”的意味……
“辻桑不用解釋的,赤司君的確很受歡迎。我理解你的行為,但是更衣室是籃球部共用的,辻桑下次還是要注意一些比較好。”
辻千夜“……”
注、注意………
下次……
千夜靜靜遠目,望著眼前不斷縮短的距離一臉的生無可戀……
橙紅的淺光拉開校園的傍晚,風從走廊穿過帶來不知名的花香。沿著一簇有一簇蜿蜒在地面上的光線,千夜聽到記憶隨著颯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