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一臉迷糊,自言自語地嘟喃著:「她剛才手上不是拿著車鑰匙嗎?難不成是我看錯了?」
她沒空去深究自己是否看錯,因為這時來了一位家長,她立刻迎上去問:「你好!請問是來接小朋友的嗎?」
聞虎山看了小夏一眼,點頭,「我來接我的女兒的。」
小夏多觀察了聞虎山兩眼,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位家長,道:「你是第一次來接小朋友嗎?請問你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長?麻煩順便出示一下接送牌。」
詩毅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戶前,一直盯著下面看。
直至看到她高中班主任那令人難以忘卻的背影漸行漸遠,詩毅拉著椅子坐下,閉目思考了十秒鐘後,給張銳打電話,「跟敏學那邊約個時間,詳細談談遊學專案的合作。」
她答應得太突然了,張銳一時愣了,等反應過來時差點喜極而泣,連忙應下,「我馬上約,詩總你太英明瞭。」
詩毅沒接他的話,繼續說:「二樓要空出來給林語灣畔館擴大經營使用,你另外物色一下新的辦公地點,租金預算不超過目前的月租。」
又是談新合作又是擴大經營,張銳聽了為之一振,領命道:「沒問題,詩總,保證完成任務。」
等把所有事情安排完,詩毅才發現自己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聞虎山於她就是「聞虎色變」。(球球的喵)
如果能平平安安地待在這裡,她或許會選擇保守經營,可現在聞虎山第一次出現了,這就說明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第一次她跑掉了,但難保第二次不會撞上。
相對於跟聞虎山碰面,跟敏學合作有可能遇到聞樾這事,她就顯得不那麼抗拒了。反正先賺錢,讓自己的辦公地點遠離「虎穴」才是目前最重要緊急事件。
想到這裡,她又給張銳發了條微信,讓他抓緊時間找辦公室,力爭這個月月底搬走。
在這裡開了四年國粹館都沒遇到聞虎山,她覺得自己是走了狗屎運,但這狗屎運怕是走到頭了。
從第二天開始,詩毅每天回到國粹館之後就基本待在二樓不下來,離開的時間也跟家長接小孩的高峰期錯開。
週三,張銳一上班就來跟她匯報工作,「詩總,跟敏學那邊會談的時間已經約好了,定在下週一。至於新的辦公室,我物色了幾個不錯的地方,等你有空去實地考察。」
「好。」詩毅點著頭說:「那我們現在去看吧。」
「……」
「怎麼?你沒空?」詩毅問。
張銳有些為難地開口,「詩總,能不能下午再去看?其實,我今天早上想跟你請個假,我的駕駛證快到期了,預約了去換證。」
「那行,你去吧。」詩毅爽快答應。
「謝謝詩總。」張銳笑著退了出去。
等辦公室的玻璃門被關上,詩毅的腦子突然一閃,她連忙從包包裡面翻出自己的駕駛證。
一看,還有幾天就過期一年了……
去年這個時候她本來打算去換的,但一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後來得知駕駛證過期一年內都可以正常換證,她就一直拖著,想等到年後去換,可後來碰上疫情,就一直拖到現在。
她上網搜了一下,發現駕駛證過期超過一年未滿三年是處於登出可恢復狀態,但要參加科目一考試並透過才能換證。
雖然她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可她對於那些交通規則,特別是成百上千的交通標誌,她光看著就頭疼。所以,她立刻上南嶺市政務公眾號預約了一個明天的駕駛證換證業務號。
下午,她跟張銳一起去看新的辦公室,最後把地點定在離時代公館附近的創意園區。這樣一來,她上下班能節省不少時間,而且創意園區的租金相對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