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暮雨咬唇,憤然欲死,“好,你意思是趕我走是吧?“
楊衛國聳肩:“我可沒有。“
他慢悠悠往裡面走。
冷暮雨撿起地上的內衣,被毛巾包裹著的溼頭髮墜下來搭在肩上,雪白的秋衣被打溼後變得通透,溼意慢慢蔓延到胸口,恰好勾勒出那一處半圓弧的形狀。
男人眼神在燈光下驀然收緊,這麼久,他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冷暮雨毫無察覺出男人侵略性的眼神,她驀地轉過身去,回屋去穿好衣服。
等楊衛國進房後,她已經拾掇好準備出門。
“你去哪兒?“
楊衛國不悅地問,氣性還挺大。
冷暮雨回也不回覆,板著臉往外走。
還沒走出房門口,整個人被男人拎著領子,像拎小雞一樣拎進來丟到床上,“冷暮雨,你不要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給勞資開染坊。“
楊衛國鬆了鬆胸前的扣子,眼睛裡染上了一抹危險的欲色。
冷暮雨心一緊,有三分害怕。
可是她臉上還是保持著那麼冷冰冰的神情,一點兒也不肯低頭。
“幫我脫衣服。”
楊衛國俯下身,將頭伸過去,卻與此同時揹著手,宛如矜貴帝王。
她不是喜歡講究這些鬼麼?以後讓她幹個夠。
冷暮雨跌坐在床上,傲嬌地別過頭,咬著唇,就是不聽話。
楊衛國大力伸手鉗住她的下顎,一雙眼撕掉溫和的假象,如虎狼盯著她:“冷暮雨,你最好搞清楚你是什麼身份,既然嫁給我了,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沒事找事,玩這些把戲,我容忍你,是慈悲,你要是敢跟我叫板,我就讓你嚐嚐苦頭。“
他最近忙軍務忙得焦頭爛額,陪著陸少東一起發瘋,巡查檢閱,整個人像陀螺,有時候夾在陸少東跟陸振華之間又不好做人,回到家裡,冷暮雨還要跟他鬧騰。
冷暮雨被他鉗住下巴,一雙美目裡眼淚順著眼角劃落,看得他扎心。
無奈之下,他只好放開她。
可是誰知,剛一放開,冷暮雨旋即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剪刀,對準自己的胸口刺下去,楊衛國眼疾手快接住剪刀,渾身寒毛倒立:“你瘋了!”
男人怒吼,暴躁得像只狂獅。
冷暮雨拼命想要奪回剪刀,可是男人死都不鬆手,爭奪間,那把剪刀不知道把楊衛國的手扎開了多少個口子。
“你鬆開!”
她含著哭腔大喊。
楊衛國倒吸了一口涼氣,憤然斥責:“你失心瘋啊?”
好端端居然自殺。
冷暮雨爭不過他,只好鬆開手,趴在枕頭上痛哭流涕。
楊衛國小心翼翼地將剪子收起來,到處找紗布藥酒包紮。
等他好不容易包紮完了,她還在哭。
楊衛國沒好氣地坐在床邊上,捂著手:“戳的是我,你哭啥?”
這死丫頭片子有病呢。
冷暮雨吸了吸鼻子,“你不過是皮肉傷,哪裡比得我?”
只不過是皮肉傷?
男人氣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那你是什麼傷?”
楊衛國差點要問她是不是得了婦科病,哭得跟死了爹一樣。
冷暮雨不說話,一個勁兒哭,她恨自己生錯了人家,怎麼就被嫁給了這樣的莽夫。
張口閉口噴髒,往別人清清白白的名聲上潑髒水。
“你走,讓我靜靜。”
她起身,擦了把臉,紅著眼睛盯著男人,額前全是亂髮。
楊衛國看了一眼她那張小花貓的臉,本能的升起愧疚。
他大手撫上去,冷暮雨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