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藺婷婷還是那個藺婷婷,她一點也沒變,包括她的原則,一點也沒有鬆動過。
可是白薇薇的心態大變了,原則……原則有那麼重要麼?
為了對未婚夫家裡有個交代,放棄一個愛人。
自己跟母親江春紅不告而別,還拋下一個孩子給她當拖油瓶,估計哪天回去見她,她都要閉門不出。
“婷婷,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改變你的心意,這會兒我只告訴你,他一直在等你,先前在長沙撲了個空之後被他父親關禁閉幾個月。”
藺婷婷輕輕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現在還是在等你,並沒有死心。”
白薇薇舔了舔唇瓣,雖然過年的時候,聽說陸少東相親了,那個相親物件是文工團的,一直都沒有換,可是處了半年還沒結婚,那也就是他的緩兵之計。
畢竟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了,真的看對眼還拖啥!
這個年代,三十歲不結婚,父母該急白頭髮了。
藺婷婷吸了一下鼻子,強忍住淚水,“他總有一天會忘記的。”
白薇薇淡淡起身,去倒白開水,不著痕跡地來了一句:“他已經三十歲了,等他四十歲興許可以忘記。”
可是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已經過去,再看開又有用?
找個看對眼的小護士小醫生領個證,有個人能相伴一世?
可是他十幾年的青春都耗費在思念裡。
這一刻,藺婷婷失聲了。
噤聲,默然。
她的原則,為何唯獨對他不公平呢?
明明,是她先闖入他的世界啊!
實則,陸少東那一場手術是她申請主刀的,那是她第一次治療一個戰場上的高階軍官。
爺爺說,這種時候,戰地軍醫就要練膽。
於是,她申請了主刀新來的陸師長。
現如今,一切都是她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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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富帥的燒一下子就退下去了,根本不用輸液,打了個屁股針,吃點藥就好了。
藺婷婷都誇這孩子體質好,白薇薇當然放心。
抱著孩子回去的時候,她非要拉了藺婷婷去自己家睡,誰知藺婷婷百般推脫就是不願意去。
白薇薇有點不高興,不過還是尊重她的意願,抱著孩子走了。
等她離開後,那個看醫書的男大夫才從簾後出來,低聲詢問:“婷婷,剛剛那個女人是你的故友吧?”
藺婷婷點頭:“嗯。”
她雙手交疊,眉宇清淡,彷彿一點情緒都沒有。
可是男大夫還是敏銳地問了一聲:“那她知道子雯的父親是誰嗎?”
藺婷婷眼皮一跳,眨了眨眼:“她不知道,誰也不知道。”
“你看你,瞞得這麼死,何必……一個女人頂這麼多壓力,很快雯雯就要上學了,沒有戶口可咋辦?”
男大夫嘆了口氣,“你好好想想吧,婷婷,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意願,你總得想想孩子。”
想想當初藺婷婷暈倒在自己診所外邊,他還以為是碰瓷,一個女人穿得體面,又不像是啥災民,咋就好巧不巧暈在自己診所外邊了,等扶進一聽診,肚子上面還有心跳,明顯是懷孕了。
她看自己診所在招護士,非要在自己診所當護士,結果一來二去,被他發現她醫術比自己精湛一百倍。
這哪有不收的道理。
他也不是啥刻薄人。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藺婷婷說完匆匆收拾了一遍就離開了。
她住在一片出租屋的一樓,說白了就是個車庫樣法兒的屋子,這裡治安不太好,幸好她有部隊學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