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馬上就道:“我母親他們平安出城了?”
齊子阡恭聲道:“是,楠小王爺,四王妃一行已經由蘇養直大人帶兵護衛著,往豐城方向去了。”
白楠說:“是蘇養直帶兵?”
上官勇道:“蘇大人是先皇身邊最得用的人,有他護衛著,足以保四王妃他們的平安了。”
韋希聖也附和道:“太后娘娘這是用了心了,小王爺這下可以放心了。”
白楠說:“我明日會進宮跟太后娘娘謝恩的。”
韋希聖說:“太后娘娘看到小王爺會高興的,當年四王爺在時……”
“韋大人,”上官勇打斷了韋希聖要傷春懷古的話,指著院中的人犯道:“是不是可以審了?”
1070窄巷
1070窄巷
說是審,其實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白,這只是演給白楠這個小王爺看得一齣戲。上官勇和齊子阡陪著白楠進前廳去等了,韋希聖留在外面當他的主審官。
手下的衙役班頭問韋希聖:“大人,要怎麼審?”
“讓他們說出來歷,”韋希聖道:“不說就用刑,小心一些,不要讓他們尋了短見。”
班頭大聲領了命,轉身往臺階下走去。
韋希聖坐在了一張靠背椅上,皇家的孩子都不能小看,所以韋希聖知道,這場戲自己不但得演好,還得把這戲演成真事兒才行。
庭院裡傳來行刑聲音的時候,上官勇和齊子阡都打量白楠。
白楠端坐在主座上,臉上看著有一點血色了,神情也鎮定,好像這一夜的混亂到了這一刻,對於白楠來說可以結束了。母親帶著府中人連夜逃出京城,這個最壞的結果已經放在那裡了,事情再壞還能壞到哪裡去?
上官勇端起王府下人給他送上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心裡對皇家子弟又感嘆了一聲。
齊子阡身上還穿著盔甲,他坐在白楠的右下首處,微微側頭看著廳門外,儘量不讓人看出他這會兒的不經意來。
庭院裡不一會兒就鮮血流了一地,大雨的天氣裡,血混在雨水裡,很快就佔領了庭院裡的每一處地方。
一個人犯吃不住刑,昏死了過去。
韋希聖坐在椅子上連眼皮都不抬,說了句:“繼續。”
衙役把醋澆在火把上,點著了把這火把往昏迷之人的鼻下一送,味道強烈的醋煙一下子就將這人燻醒。
衙役們將這人弄醒,問一句說不說?看這人還是閉嘴不出聲,衙役們也就不廢話了,班頭命手下道:“接著打。”
庭院裡其實只有三個人在受刑,其他的人都被押跪在地上觀刑。受刑的人在受苦,其實觀刑的人也不比受刑的人好受,他們甚至比受刑人的更為恐懼,至少受刑人的只知道疼,不知道自己受刑的樣子有多慘。
韋希聖悠悠地開口道:“好好看著,不說,這三個打死了,再選三個上去。”
韋希聖這話聽在被迫觀刑人的耳中,足以要了他們的命了。
安元志這時帶著人走得快到安府了,他卻突然勒停了跨下馬。
老六子不多時從後面趕了上來,跟安元志小聲道:“後面沒人,一個鬼影都沒有。”
安元志說:“真的?”
老六子說:“這還能有假?不是,少爺你想幹什麼啊?我們要把這幫人帶回安府去?”
安元志笑了一聲,說:“當然要把他們帶回去,我老子還等著見他們呢。”
老六子說話的聲音更低了,說:“他們是太師的人。”
安元志說:“是。”
老六子說:“太師的人,你還這麼對他們?”
這十三個人被反綁著雙手,他們騎馬,這幫人就只能用雙腿跟著他們跑了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