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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晃眼的時間,他便已經抱著折花躲開上方砸下的石塊,衝下最底層,終於進到了只有他一人知道的那條通向宮外的密道,待他們進了密道,絲毫不敢放慢速度,突然他聽到身後一聲巨響,沉悶而壓抑之感朝他們襲來,浮屠塔已經徹底塌陷了,再差一點,他們便要葬身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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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浮屠塔和天闕之間的樓宇似鑲在山林之中般,錯落有致,處處青山綠水。繞過前方這片小槐林便是天闕了,折花突然覺得神思有些恍惚,步子慢了下來。然而卻覺得越發地眩暈,她不得不停下來從袖中取出一枚銀針插入百會穴中,以保持清醒。她看見前方月下站著一人,卻不是即墨梟。蒼髮如霜,長袍如霧。來人正是介子修。他轉過身站在那裡看著她:“王后”。
聽到聲音,她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折花並沒有完全失去知覺,她吃力睜開眼發現自己已被關在一間密室中。四肢被鎖上堅固的鐐銬,被綁在一大石柱上。她四肢無力,想掙開也無能為力,鎖鏈發出響亮的撞擊聲,卻仍然牢牢將她套住。
“沒有用的,再過一刻鐘,王后便會完全失去反抗的力氣,意識會逐漸渙散,爾後會身歷百蟲啃噬之苦,身體最終會越來越麻木,如同枯木。這種迷藥,叫枯木香,沒有解藥。不過王后不必擔心,子時之後,王后就不必再為此痛苦了,到時候,王后和這座浮屠塔都會永遠消失!”介子修在站她面前,表情平靜如水。
“丞相,這是為何?”她吃力地問道。
“這一次宮變,在王叔和大王之間只能留一人,兩人都是治國奇才,本來老夫只想作壁上觀。然而,現在宮中的局勢……老夫還是小看了大王,看來,這一次不過是清君側的一次大亂而已。”介子修捋了捋鬍鬚,他已經知道這一次的贏家是誰了!又繼續道:“大王真是羌國之中難得一見的君主,老夫為此而高興,他什麼都強,只不過……有一點,他永遠比不上王叔。”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折花身上。
“王后,便是大王唯一的弱點。比他那長期服藥的身體還要具有威脅,羌國的王后可以是任何一個女人,但不該是大王最愛的女人!還記得羌國的前一任王后麼?大王的生母秦王后,她是秦國的臥底,即使是後來被她自己深愛的丈夫殺死了……老夫真是無法忘記她那為了秦國不肯變節的眼神!後來,白臨的父親也因為她鬱鬱而終……自古,溫柔鄉,英雄冢。老夫不想他的兒子再重蹈覆轍,留王后這樣的女子在他身邊……大王的後宮不該只有王后一個人!”
“呵……大王最愛的女人!”折花心中不由苦笑!
他看著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羌王為了她,可以說是一次次打破了慣例。而他下決心除掉這個危險的女人,是因為……羌王明明可以讓那個神秘的神醫長桑治好她的雙腿,卻拖了五年……直到宮變前夕才醫好了她!不過是希望在他無暇顧及她的周全之時,讓她全身而退!他不願他的王后和他一同面對危險!這樣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對他自己的顧惜!
看到了這一幕,亂離心中不由感嘆。羌王拖了五年,遲遲未打算醫好他的王后,而他的王后也默契地從未提起神醫長桑這個人。那是他們之間誰也不敢打破的一種平衡。他希望她這樣留在他的身邊,而她早已忘記了她要離開!
亂離繼續陳述道:“那場宮變,羌王本可以大獲全勝的,白穆和鬼王都死了,而羌國之所以易主,是因為他派去保護王后的一個死士,是那個死士告訴羌王白臨,他的王后被關進了浮屠塔之中……也是那一次,你和白臨相遇了……”
白臨還未到浮屠塔,便見前方站著一黑衣人,光是站在那裡,白臨便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周圍的樹木,石欄,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