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在作怪,便狠狠瞪了劉國棟一眼。可回過頭見蓬緹仍在撒潑,一時也束手無策,竟然愣住了……
就在虞松遠十分尷尬的時刻,劉衛民忽然從室外衝了進來,衝著毫無防備的劉國棟就是一記飛腿,跟上又是一腳,將偷看美色的劉國棟直接踹翻在地。“你狗日的,她是我姐……”罵完,便一頭撲到蓬緹**的身上,用身體擋著虞松遠和劉國棟的目光。
劉國棟惱了,從地上跳起正要反擊,卻見劉衛民流著眼淚,心疼得嗚嗚咽咽地拿起小衫裹到蓬緹身上。仍在藥物作用下的蓬緹,竟然象被電擊一般,渾身僵硬,接著便顫抖開了。她不潑了,先是痴了一般愣著,接著便一臉羞澀,眼淚無聲而下,與剛才的潑婦樣判若兩人。她一動不動,任劉衛民胡亂給她穿衣。
這一幕令虞松遠大為震撼,他已經大體明白了緣由,便主動背過身去。
劉衛民不理會虞松遠和劉國棟的驚詫,又拿起下身小衣、裙子和拖鞋,一一給蓬緹穿好。有那麼一會功夫,蓬緹象木偶一般,聽劉衛民擺佈。忽然,她“哇”地一聲大哭出聲,與劉衛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腦袋撲在劉衛民肩頭,悲痛欲絕……
“對不起,衛民!兄弟該死……對不起蓬緹……”劉國棟也明白了,他心裡愧疚,一迭聲給蓬緹賠不是。還“啪啪”出聲,狠狠給了自己幾巴掌。
等他們“姐弟倆”抱頭痛哭了一會,虞松遠看了一下腕錶,拿起雨衣披到蓬緹的身上,並主動擁抱了一下蓬緹,還拍拍蓬緹背,表示歉意。然後,又看了一眼劉衛民。劉衛民點點頭,將雨衣把蓬緹身子細心地裹好,帶著她悄悄來到貨棧牆外。雨依然在嘩啦啦地下著,貨棧在雨夜一片安詳。剛才的槍聲,也被雷聲掩蓋。貨棧內的狗,早已經被隊員們餵了包子,此刻也在安靜地睡著。
“小弟,怎麼過去啊?”雨很大,牆頭足有兩米高,蓬緹緊緊地抓著劉衛民的胳膊,望著黑暗的高牆輕聲問。
“這有何難,看我的……”劉衛民直接背起她,嘴裡說一聲“抓緊”,便已經輕鬆地躍上牆頭,又輕輕地落下院內。
“姐,悄悄進去,別讓人發現……”
劉衛民放下她,叮囑完了便轉身想番強離開。可蓬緹卻沒走,而是不管不顧地一把抱著他的背,頭緊緊貼在他被雨水淋溼的背上。又將他轉過身來,就在雨水中吻上他的嘴唇。劉衛民任她摟抱、親吻,並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姐,這裡容易暴露,別害怕,趕快進去!”
蓬緹卻緊緊地抱著他,彷彿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般。劉衛民緊緊地擁著她瘦削的雙肩,親吻著她水淋淋的頭髮叮嚀道,“姐,我們不能耽擱,聽話,先進去。明天你們晚一點,要自然地離開這裡,返回桃叻。路上要注意安全……”
雖然是雨夜,但這可是客棧,隨時可能有人進出,劉衛民不敢耽擱。此刻見蓬緹在雨水雙肩顫抖,他心如刀絞,脫口而出,“姐,別哭。相信我……弟弟將來絕不讓你再受苦了……”
蓬緹聞言哆嗦了一下,突然放開他,“別說傻話,姐活得挺好的……你們還有大事,快!姐要看著你先走,姐再進去……”
劉衛民又擁抱了一下她,才堅定地轉身翻過牆頭,消失在雨簾中。
蓬緹卻在黑暗中就那麼站著,任雨水淋溼全身。她想起了自己的辛酸,為了自己的一屋子女人,不得不在各種各樣的男人中間周旋。在她的記憶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