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復升同意嘛,有兩原因,其一是怕韓以桔呆在家裡無聊,想往外跑,給她找點事幹,她就不整天想著喊著出去玩了;其二則是,他一個大男人‘斷斷案震懾震懾人’還是可以的,可真要讓他真刀真槍上陣管家,他還真有點頭疼。
既然都同意不反對;韓以桔便走馬上任了。
那辭了的十來個傭人也沒再補上,畢竟這時候可是最容易混進來人的時候,離了那些人,詹宅照樣窗明几淨,一塵不染,該做飯的做飯,該打掃的打掃,各人幹各人的,任務明確到個人,不屬於自己工作範圍的地方,最好不要隨便去。
二樓更是被特別強調,只有在他們有需要叫人上來時,傭人們才能上來。
總之是要求頗多,當中有韓以桔自己想的,也有詹家祖孫倆友情建議的。
猛地一下加了這麼多條條框框,剛上任的小管家婆韓以桔也擔心底下人反彈,提了工資加了福利,務必讓他們的付出有相應的回報,做到‘物有所值’。
韓以桔第一次管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家,不可避免會有疏漏和瑕疵,但都被詹老爺子及時提出糾正,給予了她許多寶貴的經驗,而且老爺子年紀大了,人愛嘮叨,通常是說著這呢,一聯想一引申,話題便偏了,但老人家絲毫沒感覺,說得還倍兒起勁,聽得韓以桔是春困異常,昏昏欲睡。。。
可她不能睡,得聽著啊,還得認真聽!時不時的附和下,響應下,點點頭什麼的。
這一幕看得詹老爺子是忍俊不禁,啞然失笑。。。
這邊是家宅安寧子孫和樂,那邊的白其善可就沒那麼好過了,躺在病床上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日子一天天地過,時間也越來越近,他卻束手無策,頻頻揪扯身下的床單出氣洩憤,這下可樂壞了那幫小護士,藉著這由頭,三天兩頭地跑來換床單。
白其善對此是煩不勝煩,可老天好像是故意跟他作對,糟心事是一件接一件。
白其善微微蹙了下眉頭,片刻恢復,但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的心裡可就不如面上那麼平靜了。
時隔幾年再見,這個女人仍讓他討厭恨到噁心。
*
事情是這樣的:
白其善堅決不撤訴,執意要告官天銘。
說起來這也是官天銘自己罪有應得,你說你要飆車,大晚上找個荒郊野嶺人跡罕至的地兒不就行了嗎,你還不行,非得找個人來車往的大馬路,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凸顯你高超的車技以及你卓越的社會地位。
再說了,你也沒啥社會地位啊,就一半路冒出來的私生子,但你有個好爸啊,最關鍵的是,你是你爸唯一的兒子啊!也許說不定你將來還有得知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的那一天呢。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現在的事兒,可不小啊。
但耐不住你有個好老爸啊,官老爺子剛有了兒子,還沒稀罕夠呢,哪捨得讓他蹲監獄啊,不捨得可事主又不鬆口,他能怎麼辦?
找更能耐的唄!反正他兒子不能坐牢。
官老爺子一尋思,厚著臉皮找到了白家,為什麼是去白家找白太太而不是去公司找白先生?
兩個詞………怕老婆,私生子。
到了白家,他非但沒遭到想象中的刁難,反而受到了白太太的熱情招待,雖覺有鬼,但除了這條路也沒什麼別的方法了,且聽且看吧。
果然,他一說出口,白太太便遲疑不語了,可又沒開口拒絕。
以她的‘威名遠揚’程度,何以奈何不了一私生子,現在的潛臺詞不就是,哎呀,這事兒不容易,不太好辦,不過你要是能。。。就好了。
官老爺子明知是坑還得義無反顧面帶諂媚地跳,別提有多憋屈了,暗暗想著,到時候把那小子救出來,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