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大為改觀,所以也有了今天的談天。
其實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會談,就是終審前,審查組又把他們這幫人叫過來開了一次會,會後往外走的時候,馮爺找上了何向東,兩人邊走邊聊。
後面還有一大群人跟著,好奇地張望著。
第七百三十四章 異類的交談
其實何向東對相聲的理念跟馮爺是大相徑庭的,何向東崇尚傳統相聲,雖說他對傳統相聲做過一些修改,也有推陳出新,但總的來說,各種表演技巧、表演的形式都是走的傳統的路子。
而馮爺恰好相反,他走的是泛相聲化的路子,主動且大量吸收小品裡面的元素,甚至還要推動相聲小品化。
現在相聲界是都在求新求變,但是像馮爺這樣大膽的,變化這麼大的,整個相聲界也僅此一家。
其實在相聲界主體看來何向東和馮爺都屬於另類,從藝術角度來說,其實還是馮爺更另類一點的,好多相聲界前輩都說馮爺是要毀了相聲這門藝術。
所以從道理上來說相聲界應該對馮爺更有意見才是的,但實際上他們恨何向東比馮爺多太多了。
馮爺畢竟是體制內的人物,也屬於他們其中一員,而且又是馬老師的愛徒,師出名門,再加上馮爺脾氣好,捱了罵也不還嘴,笑笑就過去了。
可是何向東不一樣,他出身民間,還一直致力於把所有相聲演員都弄到民間去,他這是在挖主流相聲界的根基啊。
再加上他們這枝兒又沒出過角兒,在相聲界沒有半點影響力,別人也就沒有情面可以顧忌了,所以方文岐在臨死前讓何向東認了侯三爺做乾爹,這就是給何向東找靠山。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何向東的脾氣太硬了,寧折不彎,跟他師父方文岐一模一樣,他要是捱罵了,他肯定會咬回去的,所以這仇也就越結越大了。
也得虧是今年年初錢國生來了那麼一下子,把想害何向東的人都給震住了,不然現在何向東指不定還得有多少麻煩要處理呢。
他還能這麼優哉遊哉準備春晚?
怎麼可能。
那幫人肯定咬死不讓何向東上春晚的,何向東連邀請函都不可能收到,所以這段時間是何向東極其珍貴的喘息時間。
何向東也很明白這一點,錢國生的威懾力只是一時,不可能是一世,錢國生其實是不想管何向東的事的,他出手只是為了方文岐而已。
任何威懾都是有期限的,或許要不了多久,等人們發現向文社還是那個普通民間草臺班子的時候,他們肯定又會蠢蠢欲動的。
所以何向東一定要趁著這段時間快速發展,趕緊把向文社壯大起來,給向文社打下一個牢不可破的根基,好抵禦以後的風雨。
這也是何向東肯來春晚遭罪的最大原因。
現在何向東和馮爺對上了,相聲界最大的兩個另類對上了,後面好些人都在張望著,他們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這兩個相聲界最大的另類能聊什麼呢,會不會吵起來,畢竟他們的理念截然相反啊。
可事實上,馮爺跟何向東的聊天極有意思。
馮爺跟何向東說:“你早飯是哪邊吃的,是外面吃的還是在電視臺食堂吃的啊?”
何向東回道:“我吃了再過來的。”
馮爺點點頭:“哦,吃的什麼啊?”
何向東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就買了一屜包子,再弄了碗小米粥,這樣就差不多了。”
馮爺又問:“喜歡喝豆汁兒嗎?”
何向東搖頭:“不喜歡,我受不了那味兒,現在也沒幾個人喜歡喝了,北京的這些豆汁兒攤都是靠外地遊客養活著。”
“呵呵……”馮爺乾笑兩聲,說道:“我倒是蠻喜歡喝的,五棵松那邊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