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齊來到花瓶女身邊,也靠在了欄杆上。
臥室中很快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後,白齊開始緊張起來,花瓶女也將懷裡的步槍緩緩的舉了起來。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浴室中突然傳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白齊的心隨著這聲嚎叫沉了下去,他知道,陳威完了。
“碰!”一聲脆響,赤身裸體的陳威撞破了浴室大門,撲了出來,他轉頭一眼就看見正對著臥室大門的花瓶女,口中頓時有口水滴下,毫不猶豫的向著花瓶女衝了過來。
花瓶女並沒有立即開槍,她靜靜的瞄準著,臉上露出了興奮而猙獰的笑容。
剛剛變成感染者的陳威,速度和成熟感染者相差很遠,但十幾米的距離,他也是眨眼間就衝了出來。
一直到陳威衝出臥室大門,距離花瓶女不足四米時,她手中的步槍才突然響起。
子彈打穿了陳威的脖子,血液噴灑在他身後的門框上,但慣性依然讓他向著花瓶女撲了過去。
開槍之後,花瓶女迅速的向著側面一跳,躲過了陳威的撲擊路線,陳威魁梧的身體狠狠的撞斷了欄杆,跌落在樓梯上。
即使被擊穿脖子,已經變成感染者的陳威也沒有死,他一邊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嚎叫,一邊順著樓梯爬了上來。
花瓶女轉過人,用搶指著陳威,卻並不開槍,滿臉都是病態癲狂的笑容。
這突如其來,出乎大家意料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恐不已,那個似乎一直沒有走出某種陰影的長腿美女,被這發生在眼前的血腥一幕嚇的發出了刺耳的尖叫,眼鏡男乾脆將他藏身的客房大門用力關了起來。
站在過道牆邊的啤酒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腿亂彈,拼命的向後退,但他的後背已經頂在了牆上。
白齊急忙衝入主臥室的浴室中,抓起陳威放在浴缸邊的霰彈槍,又衝了出來,來到花瓶女的身邊,對著還在掙扎著順著樓梯向上爬的陳威連開三槍,將他打的徹底不動。
白齊的行為頓時讓花瓶女狠狠的向他瞪了過來。
白齊也是惱怒異常,他上前一把抓住花瓶女手中的步槍,實在不放心把搶交到這個瘋子的手裡。
花瓶女卻不願意將槍還給他,兩人頓時拉扯起來。黃毛和秦晴都有些緊張的向著兩人看來,秦晴更是緊張的抽出了腰間的手槍。
兩人相持了片刻,花瓶女突然展顏一笑,鬆開了手,說道:“還給你,當我稀罕嗎。”
說吧她轉身向陳威剛剛衝出來的主臥室走去。
白齊將霰彈槍交給秦晴,然後去臥室中抱出一床被子,蓋在了陳威的身上,對大家說道:“我們離開這裡,這裡的血腥味太重了。”
看著其他人跑下樓梯,白齊回到眾人落腳的客房內,將他之前包在床單中的食物和水裝在一隻揹包中,背在身上。
當白齊走出客房,花瓶女也正好從主臥室中走出來,她身上肥大的運動衫換成了一身更加肥大的黑色作戰服,那是陳威的衣服。
下了樓,白齊呼眾人,說道:“走,我們繼續往別墅區深處走。”
說完,他又回頭向著花瓶女招了招手。
那女人雖然不屑的冷笑一聲,但還是跟在了大家身後,當白齊轉過身去,走到最前面帶路時,她才偷偷的鬆了口氣。
花瓶女現在雖然有些癲狂,但她能熬過病毒的侵襲,也說明她有著強烈的求生慾望,離開這個唯一的團隊,即使她已經熬過了天使病毒的侵襲,也絕不可能在這個地方獨自生存下去。
在這個團隊中,白齊也許是唯一願意接納她的人了。
白齊帶著隊伍向著別墅區深處走去,他讓黃毛走在最後,一邊走,一邊向著身後撒胡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