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她媽媽的事情,我很對不起她。”
“當時,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如果我知道這一點,我是不會阻止的。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她恨我入骨,我知道,我一直沒有乞求她的原諒,因為我知道,她不會原諒我,她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女人,我看得出來,她甚至以死相威脅,警告我不要試圖奪走她的女兒。我相信她的母愛,她也證明了她的母愛。我雖然沒有把雪婷接到身邊,但是我一直關心著她成長。”
“我知道,雪婷學習一直非常好,成績一直非常好。非常優秀的一個孩子,現在又是健特曼醫院的醫生,一個非常崇高的職業,能夠看到自己唯一的孫女或者是唯一的後代有這樣的成就,我還有什麼不滿足呢?今天又見到你,你的成就比夏雪婷更好,讓我心情大慰。回去之後,你轉告雪婷的母親,我想了很久,一直沒有勇氣面對她說這句話。還是請你替我轉告吧,就想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剛剛說到這,也許是因為情緒的激動,秦將軍開始咳嗽,越來越厲害,秦世謀趕緊拿了一疊面巾紙給秦將軍。秦將軍捂著嘴咳嗽,很厲害。古劍秋能看到面巾紙裡有鮮血。
秦將軍在咳血。這是肺病腎炎綜合徵最主要的病狀。
雖然秦世謀咳得厲害,但是外面的護士卻沒有進來。很顯然,秦世謀事先要求了外人不能在場。所以不僅護士沒有在,連他的主治醫生莊永泉也沒有出現,病房裡只有他們三個。
終於,秦將軍的咳嗽慢慢減弱了。他調勻了呼吸,歉意的望了一眼古劍秋,說:“你是後來才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應該說。你對我們之間的恩怨沒有先入為主的看法。所以,你作為一個和事佬出面最合適,如果說能夠說服夏雪婷的媽媽原諒我這個可悲的老頭。讓夏雪婷來看我一眼,能接受她的父親和爺爺,我就滿足了,可以嗎?”
如果秦將軍不提出這樣的要求,古劍秋不打算把夏母的事情告訴他們。可是現在,秦將軍明確提出了要求希望他能做和事佬,化解雙方的矛盾,讓夏雪婷的母親原諒他們,並准許夏雪婷認她的父親和爺爺,既然已經這麼明確的要求,古劍秋自然沒有選擇,只能實話實說。
古劍秋低沉的聲音說:“將軍,只怕你的願望不能實現了,因為,雪婷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你說什麼?不在人世?”秦將軍和秦世謀幾乎同時問出了這句話。秦將軍雙手死死抓住了輪椅的扶手,而秦世謀猛地站了起來,身子不停的哆嗦,臉色慘白。
看到他們的反應,古劍秋有些後悔說出這個話。但是已經開了頭,又必須說下去,把事情說清楚。於是,他儘量放緩了語速,說:“她是腦癌晚期,不想承受太多的痛苦,所以,就在一個多月之前,他從南疆青峰山絕頂之上,縱身跳下了江裡,永遠留在了那塊她曾經熱戀的的地方。”
秦世謀如同遭到霹靂擊中,全身猛地一震,目瞪口呆地望著古劍秋,半晌,頹然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將旁邊茶几上的茶杯都撞翻了,茶水灑了一地,淋溼了褲子,他卻渾然不覺,只是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地板,嘴唇不停的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將軍也呆呆地望著古劍秋,突然,他猛地身子往前一探,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灑在地板上,鮮紅一片,他瘦弱的身子晃了晃,頹廢的朝前跌倒。
而秦世謀卻呆若木雞的坐在那,彷彿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根本連也看沒有看父親。古劍秋只好搶步上前攙扶住秦將軍,秦將軍又是幾口鮮血噴出,其中的部分鮮血,灑在了古劍秋的衣服上,星星點點。
古劍秋抓住他的手腕,渾厚的真氣緩緩注入,控制了他的氣管和肺部。秦將軍身體抖了一下,慢慢靠在了椅子上。張著嘴,不停大口呼吸著,咳血已經被古劍秋用真氣強行止住,可是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