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屋從外面看去十分簡陋,但木屋內的佈置卻十分講究。
木屋內,後牆中央砌著一個壁爐,壁爐裡燃著小火,驅走了木屋裡的潮氣。
木屋中間是一張大方桌,桌子上放著一盤吃剩下的烤肉。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棕色虯髯的中年大漢坐在桌邊,正在啃著一個不知名的果子,一柄雙手大斧就放在桌邊觸手可及的地方。
木屋的左側,擺放著三張木床,木床上撲的既不是麻布,也不是獸皮,而是溫暖的棉被,這是貴族才用得起的東西。中間的木床上躺著一個身穿甲冑的男人,一柄寬刃短劍,一面盾牌靠在床頭。
在木屋的右側甚至放著一個書架,書架上放滿了珍貴的羊皮書。
書架前面放著一個搖椅,搖椅上鋪著舒適的棉被,一個儀容收拾的非常整潔的中年人躺在搖椅上,手捧一本厚厚的書籍正在翻看著。一柄雙手大劍靠在搖椅的一側。
報信的水手敲了敲門,桌邊的大漢眼皮也不抬的對付著手中的果子,啃的汁水橫流,正在看書的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順手將羊皮書放在書架上,從搖椅上坐直,說道:“進來。”
報信的水手,輕輕推開門,頭也不敢抬的說道:“威爾船長,一艘掛著蘭美爾家族旗幟的貨船駛進了黑石彎,應該是梭魚號。”
正在啃水果的虯髯漢子聞言停下動作,順手丟掉手中的果子,皺眉問道:“家族不是傳訊過來說梭魚號被劫了嗎?”
兩人的對話似乎驚醒了躺在床上的那人,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也有些疑惑的看向報信的水手,這人黑髮黑膚,滿臉橫肉,身材又矮又壯。
水手似乎被虯髯漢子的質疑弄得有些驚慌,結結巴巴的說道:“亞漢大人,負責放哨的霍克是這麼說的,霍克的眼睛非常好,應該不會看錯。”
儀容整潔的中年人,也就是威爾船長,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身上精緻的鎖子甲發出清脆的聲音,亮銀色的鎖子甲上,應約可見的法術光輝也隨之不住流轉。
威爾船長起身之後,一手摩挲著下巴,一邊踱步,虯髯大漢和矮壯漢子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片刻後,威爾船長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我看八成是那個劫船的傢伙看到了我寫給杜波船長的信,以為我是普通的水賊,想要透過我來銷贓,甚至是加入黑水城,從家族來信的描述來看,那傢伙明顯不是個老手,竟然把梭魚號上的水手都放了。”
說道這裡,威爾船長臉上的笑容變成了獰笑,說道:“既然對方送上門來,我們當然要好好招待一番,夥計們,準備幹活了。”
聽了威爾船長的分析,虯髯大漢亞漢和矮壯漢子都露出了深以為然的神色。
亞漢抓起巨斧揮舞了一下,身上的青銅扳甲叮鐺作響,說道:“我的戰斧已經很久沒有喝過神選戰士的血了,啊哈,我都等不及了。”
矮壯漢子跳下床,一言不發的拿起盾牌和短劍,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這人身高比白齊高不了多少,身材卻足足能分白齊兩個,如果不是他的手臂不夠長,肩膀不夠寬,甚至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矮人。
威爾吩咐道:“亞漢,霍林,你們埋伏在大門兩側,我去把那個劫船的傢伙騙進來,你們左右夾攻。”
亞漢和矮壯漢子道:“明白,頭兒。”
威爾又對報信的水手說道:“你去告訴穆勒,讓他假裝不知道梭魚號已經被劫,按照正常程式引導梭魚號靠岸。”
水手道:“遵命閣下。”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水手一溜煙跑上碼頭,向著正站在戰船船頭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水手喊道:“穆勒大副,船長吩咐,假裝不知道梭魚號被劫,按照正常程式引導他們靠岸。”
穆勒大副聽了水手的話,臉上露出瞭然之色,開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