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一會兒別忘了整理下我的書房,把天字卷的東西全部用素筆抄一遍,然後怎麼做你心裡清楚。”謝安懷轉身對我道,然後道:“羅衣,你回去吧。”
我汗都出來了~~~~~
謝安懷,你想害死我啊???!!!!!
昨天三堂會審我好一番唱作俱佳聲淚俱下的表演,把自己成功定位成一個大字不識幾個只會低頭幹活的小丫頭,沒想到一晚上就破功!你成心毀我啊你個謝安壞!
紅衣美女、不,羅衣眼神一變,立刻直視我,嘴裡說的話倒是軟綿綿的,“喲,昨天你不是說你不認識什麼字嗎?怎麼,現在連表哥的東西都可以抄了?”
她今天畫了遠山眉,猛一看雲山霧罩、似有山水畫般的意境,說出話來也是柔中有剛。
完了。
她身後的那個小丫頭也狠狠的瞪著我。
我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這可怎麼解釋?
那小丫頭火上澆油,柳眉倒豎的看著我,脆生生的道:“你竟敢欺瞞主子!應該打斷你的腿!”
我靠!封建資產階級思想還真是會歷練人啊!
你瞧瞧你瞧瞧,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都能這麼狐假虎威維護主子權益了!
老孃我長到這麼大就沒被這樣的小丫頭擠兌過!
謝安懷皺眉道:“我謝家的丫鬟,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羅家的小丫頭指示了?你要不要打斷我的腿啊?”
那小丫頭臉都白了。
羅衣神色不動,看了我一眼,對著謝安懷笑道:“表哥,你別這麼嚴肅嗎,嚇到我的丫鬟怎麼辦?”
我真佩服她,這女孩兒看上去也就十七左右,不但漂亮,說話的聲音都是這麼不同,剛才和我說話,她的聲音婉轉低沉,似有威嚴,現在和謝安懷說話,則帶了女孩子在心上人面前特有的愛嬌,但不會讓人討厭。
麻煩了。
被這種人盯上算我晦氣。
謝安懷道:“羅衣,你還未出閣,不應該亂跑,以後不要隨便到我這裡來,回去吧。”
羅衣看我一眼,笑笑,“我又不是亂走,嬸孃也是經常讓我來看看你呢,不過你忙著,我回去陪嬸孃說話了。”說完她似乎轉身想走。
我急忙迎上前去,從那小丫頭手裡端過玉碗。
“公子最喜歡吃這糖蒸酥酪了,我幫您拿著。”
羅衣看著我,眼睛裡寒沉沉的,但轉瞬收起,“是嗎,這酥酪放久了可不好吃,你可機靈著點。”
“是。”我低頭答道。
羅衣笑道:“那我走了。”說完輕巧的離去,那小丫頭臨走了還瞪我一眼。
我暗自生氣,轉過頭,謝安懷卻是在笑的樣子,“煮完茶,進來書房一趟。”
“過幾天,我要去北苑一趟,大概有十二天的功夫不在家裡。”謝安懷對我道,喝了口茶。
那碗酥酪他沒吃,安豐曾經對我說過,謝安懷從不輕易吃家裡的食物,即使是祭祖完後父親親自賞下的點心乾肉他也不會食用。
所以那碗酥酪在經過我檢查後就便宜了我,哦耶!
我一邊仔細的用線將天字號的紙串起來,一邊答應了一聲。
這天字號的紙上的內容是特別的,我需要將它抄寫出來,然後用薑汁和醋調和在一起,加入一味紅粉,做成墨汁來抄寫。
抄寫完後,我再將這紙放到火上蒸一次,火不能大也不能小,水只能放個底,水裡還要加點東西,這樣蒸出來,再烤乾,眼前的就是白紙一張。
這樣的紙,收到後需要用堂主們隨身攜帶的一種汁液刷過,字才能顯現出來。
天字號的紙、只有各地的堂主們才有資格讀。
不過紙上的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