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一覺醒來,就兩個月過去了?幻境到底在搞什麼鬼?
姜銘起身抬掌,想給自己再來一下,看看這次他能睡多久——就不信脫離不了這裡!
可他身子剛動,痛感傳來,以他的體質竟也禁受不住,低呼了一聲,“唉呦!”
“別亂動,昨個兒才捱了杖,傷口還沒長好,會崩開的。”荀意抬手將他按趴在床上,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挨杖?
姜銘的腦子飛快運轉,終於想了起來,在賞花會過後,大約半年之後,他因不按老法訓練騎兵,損折了十幾匹馬。當時戰馬極其珍貴難得,如此大的損失,把爺爺氣的火冒三丈,便賞了他一百軍棍,後來爺爺覺得不過癮,還親手加了二十多棍——從這點來看,他老人家還真沒姜老爺子大方。
不過當年他沒賞成花,還拖了大半年才捱打,這次花也賞了,正事還沒幹,捱打的日程怎麼反倒提前了四個多月?
幻境也太不靠譜了!
雖說是在幻境之中,可屁股上的痛感卻不似假的,姜銘也就不動了,反正出去看到熟悉的人和事,也未必是好事。
他本來以為一掌打下去,怎麼也能從幻境中離開了,所以行事就痛快了些,此時人沒走成,有些事情就想個問個結果,“你姐姐可好?”
聽了他的祝福,又親眼見他打了丞相公子,荀容會有什麼反應?
“姐姐啊”荀意大眼睛眨眨,“她很好啊,而且已經不生你氣了。聽說你受傷,還讓我帶封信過來看你。等你傷好,就可以約她出來了。”
荀意說著,摸出一塊白絹給他。姜銘伸手接過,卻不覺得荀容能這麼輕易原諒他,而聽荀意話裡的意思,兩人這兩個月應該都沒見過面,荀容一直在生氣。
不過姜銘還是把白絹開啟,想看看荀容寫些什麼:
君若安好,來年賞花之日可期。
語氣用詞,都似出自荀容之手,其意婉轉,也透露了原諒他的意思,可這字
“我就那麼好糊弄?”姜銘抬眼看荀意,小丫頭心是好的,就是總做笨事情。
“邊哥哥,你在說什麼?”荀意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擺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
又來這一招!
姜銘指指白絹上的字,“想要騙我,回去再練練。”
“明明就寫的一模一樣,不許吹毛求疵。”荀意一著急,小尾巴就露了出來。
看到姜銘臉上促狹的笑意,她也知道自己說走了嘴,便也不再隱瞞,拿筆指著那些字道,“你倒說說看,哪裡和姐姐寫的不一樣?我那麼用心的臨摹,怎會出差錯?”
看她似乎惱羞成怒了,還有些不服氣,姜銘笑笑,“小丫頭,有沒有聽過字見根性、字如其人?你這個幾個字,寫的雖然和你姐姐的很像,可透著一股子野性,滿是橫衝直撞的味道,一點點你姐姐的溫婉秀氣都沒有,笨蛋都能一眼看出不對了。我勸你啊,還是多學學女紅,離刀槍棍棒遠一些,不然永遠寫不出你姐姐淡雅飄逸的氣韻。”
“嘁,一個字寫的那麼爛的人,怎麼好意思說我?”荀意不服氣的頂他一句,“我的字要是橫衝直撞,你的就是無法無天了,除了像個字,一點章法都沒有。”
“小丫頭懂什麼,我是武將,字就要寫的雄渾霸道,才合身份。要是把字寫的秀裡秀氣,丟也丟死人了。”姜銘不忍受她奚落,急赤白臉的為自己辯解。
“那你聽沒聽過什麼叫巾幗不讓鬚眉?我寫字英姿勃勃有什麼不可以?你憑什麼詬病!還讓我去學磨嘰人的女紅,你怎麼不去學撫琴插花?”荀意巴巴的說了他一通,臉上寫滿“我很不開心”。
“撫琴插花?”姜銘實在不敢想象自己做這些事的模樣,雖然有很多男人精擅此道,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