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幕後的未亡人似有所感,把布幕輕撩,向外看了一眼,手瞬垂而下,把自己遮在幕後,“我有些不舒服,去後面休息一下。”
此時大家都看著外面那個年輕人,對她的去留,沒有幾人在意。
趙允初在意,卻未說什麼,現在他走不開,只能等著那個人來。
死者為大,姜銘上香鞠躬,禮數周到,而後走到“孝子”面前,“抱歉,來遲了。”
“總比不來好。”趙允初表現的很大方。
“兇手找到了嗎?”姜銘問。
能聽到的,都支稜起耳朵,中風而死,哪裡來的兇手?
“老天催命,誰能奈何?莫非你還能揪它下來,揍上一頓不成?”趙允初指著上面問,調侃的意思很濃。
“我可以揍能奈何的。”姜銘表示可以選擇簡單一些的。
“你來做什麼?”趙允初板著臉問。
“看你。”姜銘毫不掩飾。
“看過了。”趙允初逐客。
“我要說沒看夠,我們會不會打起來?”姜銘問。
“不是什麼人都和你一樣野蠻不知禮數。”趙允初挖苦道。
“那我該走了。”姜銘迫有些遺憾的道。
“好走。”趙允初淡淡道。
走出數步,姜銘回頭道,“對了,還有一句,不要總是欺負自己人,不要總讓女人擋在前面。”
說完,不管他有何反應,姜銘抬步就走,從容不迫,落地有聲!
“他就是來搗亂的吧。”一個趙家的年輕人道。
“閉嘴!”趙允初瞥他一眼。
那人立馬噤若寒蟬。
“果然只會欺負自己人。”蹲在角落裡的人嘀咕一句。
“老三。”趙允初喚他一聲。
趙允文趕忙答應,“哥,有什麼事兒?”
看著他裝傻,趙允初淡淡道,“沒事,就想看看叫不叫的動。”
“這話說的,哥哥叫弟弟還能叫不動?有事您說話。”趙允文姿態擺的極好。
趙允初靜站原地,不再理他。
趙允文也沒賤到湊上去,老實待在原處,刺兒紮上就好,會不會發炎,流不流膿,他就不管了。
姜銘剛出趙家大門,就被白長武堵住了,“找個地方喝一杯?”
“你跟我?”姜銘問。
“你還想跟誰?”白長武暗示人數可以不定。
“誰想來都可以。”姜銘擺出來者不拒的架勢,“不過酒就免了,人不對,酒沒味兒。”
“跟我來吧。”白長武前面帶路。
三輛車子相繼開出,向市區駛去,最後在大橋上停下,三人一起下車,走到橋邊便道。
“既然你不想喝酒,咱們就喝風吧。”白長武道,“吹一吹,人也清醒。”
“你也這麼想?”姜銘看向表哥。
顧鴻飛微笑,“我一直很清醒。”
“對了,還沒有恭喜你,聽說表嫂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姜銘今天就是惹事的,抬手一刀扎過去。
白長武笑笑,向旁邊讓了讓,把地方騰出來。
“還是沒有弟妹好。”顧鴻飛的反擊也不弱。
男人互相傷害起來,也是哪兒疼往哪兒下刀!
“回頭叫上她們,我們好好聚聚。”姜銘像是沒當回事。
這熱鬧我想看!
白長武在一邊有些嚮往,那場面想想就火爆。
“有機會的。”顧鴻飛也不會弱了氣勢。
“聞家大門進去了嗎?”姜銘沒打算讓別人看熱鬧,轉頭就撩撥上了。
白長武面容一僵,隨即道,“明年一準給你送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