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猙獰,看上一眼,就心驚膽寒!
給我這些做什麼?
慕容劍心不解,緩緩伸出手去,想要抓劍,卻中途折向,把面具抓在手裡,入手冰涼,卻給人血脈相連的感覺。
這是我的嗎?
輕輕撫摸,摸過每一道印痕,最後實在難以抵擋誘惑,輕輕把面具覆在臉上……
殺!
戰陣之上,她披甲執劍,縱馬前衝,看不清敵人是誰,但一劍斬出,必有人落馬,很快,她身上便染滿了血,別人的,自己的,可她卻像是毫無感覺,只是重複著單調的動作,揮劍,斬下!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一戰終了,她茫然抬劍,上面的血滴滴答答,還未凝結!
我殺了多少人?
畫面一轉……
“將軍,該回營了。”
“還有五十根。”
手起劍落圓木斷!
滿地的斷木,滿手血泡老繭,難道就是為了去殺人?她不解。
畫面又轉……
“距敵營還有十五里。”
“打掉探子,全速疾行,衝營!”
又是一夜血戰!
畫面再轉……
風捲濤起,破浪而起,她握劍穩立船頭,目視遠方。
還要出海殺人?
我不要!
慕容劍心伸手去揭面具,卻發現怎麼都揭不下來,“我不要!”
“快醒醒,你怎麼了?”
一股暖流自掌心而入,瞬間跑遍身體各處,慕容劍心猛地睜開眼睛,看到那關切的眼神,心驀地一動,卻覺不對,趕緊轉頭抬手擦去額頭冷汗,“沒什麼,好像做噩夢了。”
“又被野狗追?”姜銘脫口問道。
“我什麼時候被野狗追過?”慕容劍心不記得有這種事。
也不知當初哭鼻子的是誰!
姜銘微笑問,“還有更可怕的?”
“嗯。”慕容劍心輕輕點頭,“比如說看到你。”
“不錯,還能嚇住你。”姜銘頗為自得。
“切!”慕容劍心撇嘴,而後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鎖。”就是鎖了又怎樣?姜銘不認為一道門能擋住自己。
“那你就可以進來了?萬一我沒穿衣服沒怎麼辦?”慕容劍心板著臉問。
“你穿了啊。”姜銘確認了一下。
“我說的是萬一。”慕容劍心強調前提條件。
“萬一的時候再說。”姜銘拒絕假設。
“就現在說。”慕容劍心要求。
“裝沒看見。”姜銘只好應付一下。
“裝?”慕容劍心能滿意就怪了。
“不然呢?人腦又不是電腦,還帶刪除的。”姜銘的言行越來越像現代人。
“不和你說了。”慕容劍心氣呼呼的拿被子把頭蓋上,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下次提醒我鎖門。”
“好。”姜銘答應的很痛快,“多想些開心的事,就不會做噩夢了。”
說完,幫她拉拉被子,他才輕手輕腳的退出去,幫她把門輕輕拉上。
門落鎖的時候,慕容劍心揭開被子,看著房門發了一會兒呆,而後輕聲問自己,“我是不是該搬走了?”
“你也醒了。”姜銘來到客廳,就看到倒水的慕容蘭心。
“有些渴。”慕容蘭心舉舉杯子,“要不要來一杯?”
“如果是酒,可以考慮。”姜銘對此怨念深深,家裡是一滴酒都沒有,兩姐妹的理由還出奇的一致——怕他酒後亂性!
這不是看不起人嗎?亂性還用酒後!
慕容蘭心指指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