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在湧入自己身體後融入到血肉骨頭之中,並非影響自己修為,而是在快速的改變他的肉身結構。
這一幕,就如同蘇銘之前數年去吸收石頭內血肉之力時一樣,只不過這一次不用他去主動吸收,這股濃郁的血肉之力就自動湧來。
在蘇銘此刻肉身正不斷強悍的同時,他前方溶洞內轟鳴餘音迴旋,更有大量的塵霧翻滾中,京南子陰沉的聲音在這溶洞的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田家在這神源廢地最後一個族人,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死去,也算是我的仁慈了。”塵霧內,京南子身影慢慢走出,直至與蘇銘所在的位置只有百丈之隔時,京南子看向了蘇銘。
“現在,該你了。”京南子紅髮飄搖,此刻身上的鎧甲儘管已經多處破損,甚至其嘴角還有鮮血溢位,但他的雙目內卻是依舊精光閃閃,若被其目光盯住,立刻會有目光若實質般刺痛之感。
話語之時,京南子右手虛空一抓,立刻其紅色長槍驀然閃現而出,被他一把握住後,京南子緩緩抬起腳步,向著蘇銘那裡不疾不徐的走去。
“你似乎對田姓一脈非常憎恨?”蘇銘忽然開口,他如今身體內的血肉正越加的強悍,吸收的速度更是越來越快,但卻詭異的外人無法看出絲毫端倪,想來與那異族大修赤火侯有關,不知借用了什麼方式,使得京南子都難以看出蘇銘此刻的狀態。
“憎恨?你的好奇心很強。”京南子眼中閃過一抹冷漠,身子一晃之下,若閃電一般手持長槍直奔蘇銘。
可就在他身子剛一躍起,就要臨近蘇銘的一瞬,蘇銘雙目閃動,冷聲開口。
“當年你哥哥代你付出生命,其原因是你得罪了陰聖真界的田家吧,那老者身邊的少女叫做田什麼?”蘇銘這句話再說出的剎那,半空中京南子身影驀然閃現,停頓在了半空後,他雙眼露出濃郁至極的殺機,冷冷的盯著蘇銘。
看似尋常,但蘇銘發現京南子的呼吸,明顯比方才要粗了一些。
“田霖本家是陰聖真界的田家,也就是你當年得罪那少女所在的家族,因你的得罪,你哥哥喪命,你免於一死。
此後田家就成為了你報復的物件,直至田家因有族人反叛未成,有那麼一支族人被送入到了神源廢地裡,也就成為了你的獵物,被你奴役,被你不斷地殘忍的殺戮,最終更是留下田霖,讓其在痛苦中被仇恨折磨。
如果我猜的沒錯,當年得罪你的那少女,與田霖一脈應該也有一些關聯吧,甚至田霖這一脈恐怕才是田家真正的嫡系,所謂的反叛未成,應該是他們家族旁系之人篡位成功。”蘇銘本不會說這麼多話,但此刻他每拖延一息,他的身體就強悍一分,且身後的那赤火侯骸骨,應該也更有一絲把握解開封印。
更是在蘇銘肉身不斷強悍之時,他儲物袋內的禿毛鶴甦醒過來,一晃之下從蘇銘的儲物袋內飛出,一頭撞在了紫黑岩漿內,先是一愣,隨後小心翼翼的在不遠處露出頭,看了看大半個身子浸泡在岩漿裡的蘇銘,又看了看半空中神色陰沉冷笑的京南子,禿毛鶴連忙縮頭。
可在縮頭之時,它忽然看到了一旁的赤火侯,這一看之下,禿毛鶴立刻睜大了眼,甚至就連赤火侯空洞的雙目在這一瞬,也都急速的閃動了一下,似在凝視禿毛鶴。
“你如此緩慢開口,道出這些刺我之言,是為了等那龍姓之人取下界石,開啟封印吧。”京南子望著蘇銘,淡淡開口。
“封印,是那麼好被開啟的麼!就算是此刻的封印崩潰又如何,就算是你的那個叫做龍厲的同伴取下了界石,又能怎樣?”京南子冷笑,邁步接近,口中不緊不慢的話語,卻是如雷霆一般轟入蘇銘心神。
“這些封印,只不過是外圍迷亂人眼的罷了,真正的封印不破,這異族大修就施展不出絲毫修為,想借此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