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稀,是誰在回憶。
望天涯,念君思故里。
望著山石,蘇銘離去,這做山有著她的故事,這故事發生在很久,一直凝望的目光,或許也只有最後的百年。
沙土族的區域內,蘇銘走在沙漠中,取了一把沙漠的土,他曾經答應過那位沙土之靈,會給其一個永恆,如當年滅生老人的歌謠,但凡是被寫入歌謠的內的生命,都可以在本紀中永生。
以那掌心內的一把沙土為引,蘇銘閉上眼時,其手心內的沙土立刻顫抖,瞬間就在蘇銘的手中飄起,旋轉成為了一個沙土的身影,許久,當蘇銘張開雙目時,那身影在蘇銘掌心,向著他抱拳深深一拜。
隨後飛起,在蘇銘右手於天空一揮之下,一個漩渦憑空出現,那身影化作長虹,直奔漩渦而去,漸漸消失無影。
看著對方遠去,直至漩渦消失後,蘇銘曾經的承諾,再次完成了一個。
走過一處處曾經的路,看到一群群曾經的兇獸,蘇銘一直走著,既然來了,他就要去一趟第五海,看看是否真的有路,通向殘破的第五真界。
這當年的願望,他如今依舊還有,唯獨沒有找到自己的師弟,天邪子的記名弟子,這是一個遺憾,可蘇銘沒有強求,以他如今的修為,實際上在看到那片廢墟時,在那沉默中,他就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師弟,天邪子的記名弟子,已經歸墟。
故人西去,難以相遇,這是不同人的命運,蘇銘也無法干涉,可或許……註定了他的這個遺憾會得到一個彌補,在這神源星海內,在這前行時,蘇銘的腳步於星空……一頓。
這一頓之後,他緩緩地轉過頭,看向遠處時,他的神色漸漸露出一抹陰沉,在這陰沉裡出現了殺機。
從第四翅界回來後,蘇銘的身上幾乎從未出現過殺機,此刻是第一次。
他看到了在距離這裡不算太遠的地方,有一片漂浮的大陸,那大陸上此刻生靈塗炭,血流成河,被一個乾瘦的老者面無表情的全部殺戮,彷彿藉著殺戮去吸收那些生命死亡時的恐懼與曾經的生機,隨著殺戮,那乾瘦老者的氣息越加的強大起來。
在這老者的背後,揹著一具骸骨,那骸骨此刻全身血肉蠕動,似乎殺戮越多,他的身體就越是可以從那腐爛中恢復,可以白骨生肌,甚至此刻其身體上有一些地方,已經長出了新的面板。
這一幕,讓蘇銘想到了蘇軒衣曾經的一個分身,也是在這神源星海內,被困在了某地,成為了背後那屍骸的宿主。
屍骸是同一個屍骸,可眼下這個宿主,早已不是蘇軒衣的分身,而是成為了……蘇銘去尋找過,可卻沒有找到的……天邪子的記名弟子,他的那位師弟。
看著那老者,蘇銘沉默,此事他不能不去理會,這屍骸身上散出的氣息,顯然是某一個紀的強者,此人殺戮也好,吸收也罷,蘇銘本都不會去理會,這是浩劫前規則的一部分,蘇銘也不願去幹擾。
可此人……不該以天邪子的記名弟子為宿主。
古人都說,不知者不罪,此話在蘇銘這裡是不成立的,不管是知還是不知,有些事情只要做了,那麼就需要承受應有的代價,比如這某個紀元的強者……
蘇銘右手抬起,向著遠處的星空一指,這一指之下,立刻星空扭曲,無聲無息間立刻在蘇銘的前方出現了一個虛影,那是他手指的虛影,這虛影剎那如真,凝聚足有百丈大小,呼嘯間直奔遠處而去。
在這前行的過程中,其大小再次改變,成為了近乎千丈的一根手指,這手指破開虛無,剎那間就出現在了那片大陸的天空上,直奔大地上此刻正吸收生機的屍骸,一指按去。
這一刻,那片大陸強烈的震動,似乎無法承受天空上蘇銘的手指降臨時掀起了難以形容的毀滅之意,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