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等於是被困死在了那裡,最終的結局將是如那骸骨一樣,直至自己也成為了骸骨。
想要離開這該死的眾靈殿,就必須要離開那安全的洞府,在外界雖說兇險重重,可在危機的同時,也存在了離開這裡的一絲可能。
這樣的決定,並非很容易就堅定下來,畢竟任何生命若是從危險的環境裡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若讓他離開,再次置身於兇險內,這是一種人性,一種身為生命體本能的排斥。
絕大多數生命,都會選擇在那安全之地,哪怕明知道沒有結果,明知道最終還是會死亡,但晚死一天,也總比早死要好的多。
蘇銘也是在沉默了數年後,這才確定了這個信念,此刻深深的一眼看後,他轉過頭順著這座當年走過的最遠的山峰,直奔下方霧氣而去,踏入到了他來到這裡四年中,從未去過的遠方。
霧氣遮蓋了視線,目光也無法看清身前哪怕是幾寸的地方,神識的每一次展開,都代表了一次修為的消耗,故而蘇銘很少動用神識去覆蓋四周,除了會損耗修為之外,最重要的是會引起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這是教訓,是蘇銘這四年來吃過的教訓,當年被那些紅霧內的生靈追殺,其根本的原因,也是蘇銘的神識引來了第一個紅霧內的身影。
此地的一切生命,似乎對神識的感應都極為強烈,稍微有那麼一些,都會讓它們瞬間察覺。
所以,若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蘇銘是不會動用神識之力,不過在這白色的霧氣內,在這所有霧氣中最安全的白芒裡,蘇銘還是嘗試的,讓神識在四周一掃。
他的神識在這霧氣內會被受到削弱與限制,故而就算是全力展開也不會太遠,只是要將這四周的地勢烙印在腦海,使得哪怕是看不到四周,也不會迷路。
時間一天天流逝,蘇銘在這不斷的行走,在這沒有時間去休息之中,走過了七天,當四周的霧氣漸漸從白色變成了藍色時,他以及走出了很遠很遠,直至看到白色的霧氣內藍色的出現,蘇銘明顯放鬆了一些,始終警惕的心神,也隨著心神的放鬆,盤膝坐下略作休息。
在這裡四年的蘇銘,始終找不到此地霧氣的規律,他只是知曉紅色之後必定是白色,可白色之後是什麼,則無法判斷,有可能是這藍色,也有可能綠色,還有可能是紫色,甚至也有可能,依舊是紅色。
所以,七天的時間,是一個極限,也是一個賭博,所以,蘇銘之前走過的最遠,絕不會超過四天的路程,他會給自己留下足夠的時間返回當初的洞府。
除非是……外出狩獵。
謹慎,小心,是蘇銘在這裡生存了四年後,常年都存在於內心的警覺,哪怕是此刻白色霧氣變成了藍色,蘇銘也只是放鬆了一炷香的時間,就立刻再次收緊心神,警惕的看著四周,慢慢走去。
因為,除了白色的霧氣與紅色的霧氣是必定持續七天外,其他顏色的霧氣,它們存在的時間不確定,有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七天,甚至存在半天乃至只有一個時辰,蘇銘也都親眼見過。
在這警惕中,蘇銘毫不遲疑的繼續向前奔走,展開他能展開的全部速度,遠去……
“可惜噬空分身無法取走,否則的話速度上會更快不少。”蘇銘暗自一嘆,他在這四年裡曾多次嘗試從儲物袋內取出噬空分身與那噬空分身的魂,要進行奪舍與融合,但每次只要儲物袋開啟,只要噬空分身一出現,哪怕是外界處於相對安全的白色霧氣,也都會瞬間成為紅色,大量的身影會剎那出現。
時間上,根本就無法給蘇銘去奪舍的機會,若是堅持的話,那麼他的身影將會被淹沒在紅霧的存在之中。
藍色的霧氣持續了三天後,變成了橙色,但橙色的霧氣持續了五天後,蘇銘已經走出了半個月的路程時,橙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