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若你選擇幫助三荒,那麼……那麼你應該最清楚修士之間的勾心鬥角與弱肉強食,你的下場如何,不用我去說明。
若你選擇同意幫我但卻最終反悔,亦或者要多我奪舍,結果如何,你也心知肚明……你……除非認命,否則……別無選擇。”桑相意志的聲音平靜的傳遞八方,讓蘇銘神色越加的陰沉。
“別無選擇麼……”蘇銘沒有說話,實際上桑相意志對於蘇銘這裡根本就沒有承諾什麼,也沒有給予太多,承諾左翅歸屬,可若是蘇銘真的奪舍三荒成功,也不需要桑相的賜予,本就是他之物,何來賜予之說。
還有此大界一界意志,以蘇銘的魂,他完全可以直接奪舍,儘管會有些波折,但也提不上什麼賜予不賜予,只不過是讓蘇銘奪舍更為輕鬆一切而已。
還有那化繭成蝶,這更談不上什麼傳授,這是桑相意志為了其自身,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可以說,桑相意志對於蘇銘這裡,用的最直接的方法,不是給予幫助,而是……向蘇銘詳細的解答了一切真相。
完全道出,沒有太多的隱瞞,讓蘇銘明白自己的處境,明白未來的種種道路,明白合則兩利,如此……就已經足夠。
“那麼……三荒缺口外的逆聖與暗晨各自一百八十界形成的大界,又是怎樣的存在,莫非是在你的身邊,還有另外的蝴蝶不成。”蘇銘沉默片刻,忽然開口,這是他最後的疑問。
這疑問在之前瞭解了桑相後就始終存在,且三荒缺口對應的桑相大界,在蘇銘的意志迴旋中也察覺到,這裡同樣也有一個缺口。
那麼想必,在這缺口外,應該也有暗晨與逆聖!
“另外的蝴蝶……沒有,這一大片蒼茫中,只有我……我的家人在遙遠的地方……我是途中停留欲看蒼茫的美麗,但卻……近乎永恆的被留在了這裡,無法去尋找家人,無法去找到他們……”桑相的聲音帶著惆悵,綿長之間,傳來了嘆息。
“至於你說的逆聖與暗晨……它們所在的界,一樣也是真正的界,不過它們不是在我之外,一樣是在我的翅膀上。”桑相沉默半晌,悠悠開口。
“所謂的缺口,實際上……也並不是什麼缺口。”
“我不懂。”蘇銘皺起眉頭,這番話語他有些懵懂,體會不到其內深意,他還是不太明白,三荒缺口外的逆聖與暗晨,怎麼可能也是在這蝴蝶身上。
甚至在蘇銘想來,或許逆聖與暗晨當年之所以能離開,或許……也有三荒意志的默許,甚至……這一次出現的三荒缺口,也極有可能是三荒默許之後,才會出現。
而這……則是蘇銘想不通的地方,如果三荒與桑相大界是蝴蝶的雙翅,那麼……暗晨與逆聖,他們所在的大界,又在什麼地方。
“你在我的記憶裡,看到我的本體,有幾翅?”桑相意志的聲音,平靜的在蘇銘的四周傳來。
“雙翅……恩?”蘇銘剛剛開口,立刻雙目驀然一凝,話語驟然停頓,他的雙眼內有精芒閃耀,他的心神更是在這一瞬強烈的轟鳴。
“不是雙翅,是……四翅!!”蘇銘腦海中立刻浮現他之前看到的那隻桑相蝴蝶,那蝴蝶有兩隻巨大的翅膀,可在這兩翅下,還有兩片略小一些的翅膀,只不過它們看似連線在一起,甚至扇舞時的頻率也是一樣,故而讓蘇銘忽略了它們的存在,而是當成了與那兩個大翅一體的翅膀!
可實際上,蝴蝶的翅膀,不是雙翅,而是……四翅!!
在這一剎那,蘇銘猛然間明悟過來,兩個大翅,一個是三荒,一個是桑相,而兩個小翅,一個是逆聖暗晨,一個……則是那與桑相大界連線的另一個翅!
“那麼……”蘇銘雙目急速閃動,正要開口時,桑相意志低沉的聲音漸漸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