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機的產生,也會更多……”蘇銘抬頭看了看天空被雲蓋住了大半的月,那月非圓,但在蘇銘的目中,此月,只屬於自己。
那月光無形灑落,在細微的雨水裡折射出外人看不到繽紛,點點融入蘇銘體內,蘇銘緩緩的從盤膝中站起,向著鐵鏈第七段,走了過去。
“他開始走第七段了!!”
“此段極為兇險,動輒就是生死,我也聽說過以前有不少人都是在這一段失敗!”
“此人可惜了……他在第六段上已經消耗了太多體力,如今這第七段,怕是……”
夜裡,有月光灑落,雖說看起來不如白天那般清晰,但也可以看到蘇銘的身影正走向第七段鐵鏈,邯山的眾人已經關注了整個白天,如今就算是夜裡,他們也不願去休息,其中有不少人都已經選擇了無水的地方盤膝坐下,議論中注目看去。
顏池峰上,那老嫗雖說疲憊,但卻依舊堅持站在那裡,被顏鸞攙扶著,始終在望。
“第七段……死亡的一段……”老嫗喃喃。
顏鸞沉默,沒有說話,而是看著。
此刻的蘇銘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後,在那邯山的第二層,一處屋簷下,不知何時到來的寒菲子,已經站在那裡許久,她看著蘇銘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東部的山頂,所有人都在凝望。
“他能走過第七段麼……”安東族長猶豫了一下,看向一旁的蠻公。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寒滄子。”安東蠻公蒼老的容顏一片平靜,緩緩開口。
寒滄子沉默了片刻,聲音輕柔,但卻透出一股堅定。
“能。”
普羌峰上,沉默的眾人,也因蘇銘的腳步,出現了低聲的交談。
“或許不用出手了,看他在第六段上的樣子,這第七段,走不過來!”
“即便是我,走這第六段也不會那麼困難,此人,我們有些過於高看了。”
“失敗最好,免得還要在這裡等待,浪費老夫的時間。”
議論之聲輕微,但言辭的冷漠,卻是如普羌修煉的蠻術一樣,充滿了陰死之意。
在眾人交談之時,唯有普羌蠻公與其旁那如肉山般的男子沒有說話,二人神色不同,普羌蠻公是眯起雙眼,不露心思,至於那如肉山般的男子,則是皺起眉頭。
“你怎麼看。”普羌蠻公,這乾瘦若骷髏的老者,望了一眼身邊這男子。
“他毀去石柱,有三意,其一為警告,其二為立威,其三,則是斷自己的後路,把自己置身於必須要闖過此鏈的局面裡。
沒有人這麼做,但他做了……從這細微的地方可以看出,此人有一定的把握,但這把握應不是很大,否則也不需斷自己的後路。
不過,我想這第七段,他應可走過。”如肉山般的男子,目光一閃,緩緩開口。
黑夜雨弱,但時而還有雷霆悶悶轟鳴,更有閃電時而劃破長空,將天地瞬間映照的一片明亮,此刻,便有一道閃電轟然出現,在短暫的通明下,眾人看到那第六根石柱上的蘇銘,向著第七段鐵鏈,邁出了一步。
但這一步落下的瞬間,蘇銘卻是身子猛的一頓。
旁人看不到,可蘇銘在此刻卻是一眼看到,這第七段鐵鏈,在他腳步落下的剎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此人樣子模糊,似只有一個虛影,漂浮在蘇銘的前方,漂浮在這邯山鏈上,正默默地望著自己。
“蘇……銘……”微弱的聲音,飄渺而來,傳入蘇銘的耳中,讓蘇銘波瀾不驚的心,在聽到這聲音的一剎,有了震動。
“雷辰!”蘇銘立刻就認出了這聲音屬於誰!
在他說出這個名字的瞬間,卻見那虛影立刻不再模糊,而是快速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