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什麼?”蘇銘閉上眼,他本不會因對方一句話就亂了心神,但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何在聽了這句話與對方那憐憫的目光後,自己竟莫名煩躁,彷彿想要大喊時,卻突然發現自己成為了啞巴,發不出聲音。
蘇銘閉著眼,仔細的回想自己的記憶,從孩童時略有模糊開始,直至如今,許久,他睜開雙目。
“故弄玄虛!”蘇銘冷笑,儘管心中還是煩亂,可卻強行讓自己不再去思索這件事情,而是慢慢沉浸在打坐之中,讓自己緩緩地平靜下來。
時間流逝,很快就是黑夜,黑夜的安東部,因外面霧氣的緣故,不復以往的熱鬧,而是一片寂靜。
這一夜,蘇銘多次嘗試入定,但直到快要天亮時才讓心緒平靜下來,將滄蘭言語引動的煩躁平息,只是儘管平息,可在蘇銘的心中,今天發生的這一幕事情,卻是如一顆種子,深深的被埋下。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本應有陽光普照,可因霧氣太大,就連陽光都被遮蓋住,使得天地霧濛濛的,一片昏暗。
好在這安東部的山峰有其特殊的佈置,在此山上視線若不望向太遠,還可依稀看清,在清晨之時,方木來臨。
他帶來到了其父傳達的一個訊息。
允許蘇銘成為安東部客家,享受安東客家的一切待遇,同時可加入這一次邯山密道之行。
“墨前輩,其實你不需進入邯山密道的……那裡據說很是危險,進入者中我們三部族人不多,大都是被招攬吸納的客家。
且在那裡,生死往往一線,三部看似融洽,可實際上暗鬥不少,尤其是在邯山隱秘之地裡,更是如此……”方木指引蘇銘,前去安東部山峰之頂,他的父親與族中的幾個首領都在那裡等待,送入下一批人進入邯山隱秘之處。
“每一次萬古一早霧起時,邯山密道開啟,都會死去很多人……前輩需要什麼草藥,完全可以告訴我,我讓阿爸安排人去取來就是。”方木帶著蘇銘一邊走向山頂,一邊低聲說著,臉上帶著焦慮,關切之意雖說與其自身相關,但也難得。
蘇銘目中露出柔和,眼前這個少年,在這四年多來得到了他的好感。
“沒事,我進去後謹慎一些就是。”蘇銘聲音不再冷漠,抬起手摸了摸方木的頭,如同他小時候阿公時常摸自己的頭一樣。
對於蘇銘的動作,方木一愣,顯然是這多年來,蘇銘的冷漠與孤僻給他的印象太深,如今這舉動,讓他有些不適應,在聽到蘇銘的回答後,他很快就將此事忽略,輕嘆一聲。
“前輩既已決定,晚輩就不再勸說,不過前輩要小心其餘兩部的客家,能進入邯山密道的,沒有弱者……”方木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卷木簡,遞給蘇銘。
“前輩,這些年你幫我療傷,晚輩除了為你尋找草藥外,也沒什麼能做的,這卷木簡裡有顏池與普羌客家之人的一些資訊,希望能對前輩有所幫助。”
蘇銘聞言接過這卷木簡,開啟一看,裡面密密麻麻有很多的小字,還有一些畫像,尤其是那些字型上存在了木屑,看起來應是剛剛刻出不久。
“還有,每一個為安東部進入邯山密道的客家,都有機會選擇一樣仿蠻器,阿爸讓我轉告前輩,一會選擇時,要選鞭子。”方木低聲說著,沒過多久,便帶著蘇銘來到了這安東部山峰的頂端。
此地平坦,如被削去了峰尖,霧氣頗濃,依稀能看到在此地的正中間,有九個身影盤膝坐著。
有七人環繞在外,正中間裡有二人,看不清樣子,但能感受到從這二人身體內,傳出的陣陣氣血之力。
將蘇銘送到這裡,方木退後幾步站在遠處,在這等階森嚴的部落中,他就算是族長之子,於這種場合,也不能靠近。
蘇銘神色平靜,向著前方這九人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