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苦澀,便是無奈,他有心想要退縮,可戰令如山,他一旦退縮,那麼他的部落將會把他唾棄,他不能退。
他的身後,是天嵐壁障,若他退了,若其他人也都退了,那麼戰火將會蔓延整個蠻族……那一幕,他不敢去想,儘管他內心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一次的戰爭僅僅是百年一次而已,這一次的戰爭並非是最終的決戰。
天嵐壁障,是不會被攻破的,可即便是這樣,但當他真正的參與進來後,卻是身不由主的,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與可怕。
一切,皆有可能。
“具體統領,我不懂,你安排。”蘇銘沒有回頭,他的雙目一指盯著遠處那片巫族之人,前行中沉聲開口。
“大人,我的想法是不需要去變化隊伍,從這裡到那裡,差不多有近萬丈的距離,我們一鼓作氣,就這樣衝過去!”延博一咬牙,他擔心分散開後,會有人被此行為震懾,從而出現了退意,反倒不如跟隨在蘇銘身後。
“害怕麼!”蘇銘開口。
“不怕!”延博一咬牙。
“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子車從人群內衝出,傳遞了命令後回到了蘇銘身後,疾馳中,聽到了蘇銘與延博的話語,在一旁笑道。
蘇銘笑了笑,眼中戰意盎然,疾馳間,這千人小隊呼嘯如風,這風,從天嵐外吹起,橫掃間,直奔那片巫族之人而去。
萬丈、九千丈、八千丈、七千丈!!
隨著蘇銘等人的衝出,從隊伍裡傳出了一聲聲低吼,他們依然徹底的離開了戰場,成為了這戰場上,一處極為獨特且顯眼的存在。
就在他們與那片巫族之人距離拉近到了六千丈的瞬間,那片巫族之人驀然動了起來,卻見有五個巫族帶著面具的獵者,疾馳而出,他們的身後跟隨了一百多個巫族戰士,向著蘇銘這裡,驀然衝來。
此刻的他們,不說被萬眾矚目也相差無幾!太多的人把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尤其是天嵐城那裡,除了那七八個城牆的老者外,還有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這衝出了戰區的小隊。
天嵐城中,有一處最高的建築,它的形狀如一個巨大的圓筒,其頂端之處則是一個圓形的球體,此球體足有百丈方圓,它漂浮在那圓筒之上,在這球體內,赫然存在了一個安靜的密室。
此刻在這密室裡,盤膝坐著三個老者。
中間那老者,面板乾裂,充滿了黯淡,唯獨其雙目深邃如在歲月裡沉澱了千年萬年之多,他看著前方,從他的位置看去,那裡沒有球體內壁的遮攔,而是如透明一般,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戰場的每一處位置。
他的目光,落在了蘇銘的千人小隊上。
不但是他如此,他身邊那兩個老者,也同樣是目光落在蘇銘的千人小隊,正凝神看著。
“南部戰區的蠻族,大都來自我海東宗。”右側那老者穿著一身藍袍,此刻微笑開口。
左側那老者穿著一身黑袍,聞言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在這三人的觀望下,卻見蘇銘隊伍的前方,那幾個巫族獵者帶領的一百多巫族,以極快的速度,呼嘯間驀然臨近,雙方人馬,在距離那巫族之處四千丈處,碰觸到了一起。
這是一場極為慘烈的交戰,巫族之人儘管只有一百多人,但這些巫族顯然與蘇銘於戰場所遇的不同,他們出手極為果斷,修為更是迥然,沒有一個是弱者。
反觀蘇銘這裡,人數雖多,但修為殘次不齊,若非是在蘇銘這一往無前的意志下,早就崩潰。
此刻雙反這一接觸,蘇銘這裡頓時死亡近百,廝殺之聲迴盪下,蘇銘身前有兩個巫族獵者,對他展開圍殺!
這兩個巫族獵者修為堪比祭骨中期左右,配合之下,使得蘇銘無法前行,但他的左眼依舊是冷漠中透出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