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邁來,左手抬起一把抓在這禿毛鶴的脖子上,拎著其身踏入到了陣法光幕內。
眼前藍光璀璨,世界一瞬模糊,待清晰時,蘇銘已然走出了那陣法光幕,站在了往昔南晨的半空,他看著大地,地面一片荒涼,沒有青草,天空渾濁,看不清陽光。
那山還是以前的山,那平原也是依舊,可卻沒有了生機,在這荒涼中,透出一股死亡的味道。
蘇銘鬆開抓著禿毛鶴脖子的手,冷哼一聲後,身子化作長虹向前飛去,禿毛鶴垂頭喪氣,連忙跟在後面,內心不斷的嘀咕著,暗道自己這次大意了……不但沒逃成,反而身上被留下了禁制。
“該死的,這次試探,我竟然沒看出來……這蠻子太狡猾了,看來此人擅長試探,我要記住了,以後決不能再上當!”這禿毛鶴暗歎,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小心對方的試探。
蘇銘在這天空上走去,這裡的大地他熟悉,尤其是在飛出了數百里後,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片島中的汪洋時,蘇銘腳步一頓。
那汪洋如海,但顏色卻並非黑色,而是藍色,覆蓋了很遠的區域,這裡原本沒有汪洋,而是一片冰川的世界,天寒宗,就是修建在這冰川上。
可如今隨著浩劫的出現,隨著南晨的分裂,這往昔的天寒宗大地,冰川融化,成為了島中之海,淹沒了蘇銘記憶裡的熟悉。
“第九峰……”蘇銘喃喃,他看著大地的海水,眼前浮現出了當年的第九峰,漸漸地,他的神色激動起來,他的神識驀然散開,向著四周驀然擴散。
在他的神識中,他看到了這片大地,看到了這汪洋的海水中心,有一座小小的山峰……
在看到那山峰的一剎那,蘇銘的身子顫抖起來,他的心臟加速的跳動,他的雙眼驟然間,露出了無盡的光芒,他慢慢的走去,向著那很小的山峰,亦或者說,是露出海面不到百丈的山峰,走去。
如一個出門在外多年的遊子,終於有一天回到了家鄉時,看到了一幕幕夾雜著熟悉的陌生,那種複雜,那種激動,難以言表。
海風帶著滄桑,從海面吹過,掀起了層層波瀾,使得這海水看起來波光粼粼,有種思念的美麗。
那風吹在了蘇銘的身上,將其髮絲吹起,將他的衣衫吹動,落入他的眼,化作了思念與記憶,牽動蘇銘的腳步,讓他向著那往昔的第九峰,一步步走去。
蘇銘的目中,此刻一切都消失了,唯一存在的,就是在遠處的海面上,在那波浪中,存在了一座不到百丈的山峰。
或者說,那只是一個山尖,因為它絕大部分的山體,都被深深的淹沒在了海水下,包括蘇銘當年的洞府,包括二師兄種下的花花草草,包括大師兄的閉關之處,包括虎子睡覺的屋舍……那一切的一切,都被淹沒,只有這百丈的山尖,屹立在大地上,沉浸在海面中,永恆的存在著。
彷彿,它也在等著蘇銘,等著蘇銘的到來,不然的話,為何其他的幾座山峰都已經看不到了,唯有它還在……
第九峰的往事,在蘇銘的目中化作了回憶,讓他在接近時,內心出現了複雜,二十年,因一場浩劫,改變了很多。
蘇銘神識所望,距離他還有數百里的那第九峰山尖,此刻在那上面的本屬於天邪子的洞府外,站著一個大漢!
這大漢虎背熊腰,一頭亂髮,身子極為魁梧,他站在那裡,如一座不滅的山,此刻的他握著拳頭,怒視前方。
在他的前方,站著兩個穿著華服的男子,這兩個男子都是中年,其中一人冷冷的望著大漢,緩緩開口。
“這一次的租期,還有三天就要結束,你如果要繼續保留這裡,那麼就要拿出比上一次更多的貢品,如果拿不出來,那麼天門會將此峰抹去。”
“念在你我畢竟都是同門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