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錢辰在後面目睹了這一幕,哆嗦了一下,想起了當年自己在邪靈宗山峰上,那連續數日的倒黴經歷,看向蘇銘的目光裡,出現了恐懼,他忽然發現,就連這蘇銘也都不算是正常,自己身邊這所有人,一個比一個邪惡。
要怎樣邪惡的人,才可以用一根髮絲扎一個小人,然後去詛咒,錢辰在腦中幻想出了蘇銘蹲在一個角落裡,一邊陰沉的笑著,一邊用髮絲紮結出一個小人去詛咒的樣子,身子顫抖更為劇烈。
禿毛鶴睜大了眼,頗為不解的看著已經面色改變的雨萱,它有些摸不著頭腦,暗想不就是一根髮絲麼,能有什麼的。
二師兄那裡也是一怔,可他透過雨萱神色的變化,看出了雨萱此刻心情必定是極為惡劣,不由得微微一笑。
就連那土狗都是在看到蘇銘取下了雨萱一根髮絲後,神色中活脫脫的一股如見鬼的模樣,趕緊的退後了一些,之前一路跟隨,它可是多次看到蘇銘以這種方法進行詛咒之術,儘管不知道此術的來歷,但卻對其恐怖記憶猶新。
畢竟蘇銘與帝天在死海的一戰後消失,當雨萱再次找到蘇銘時,那時的蘇銘已經在了邪靈宗,有關小丑兒一家的事情,外人並不知曉。
雨萱瞪著眼睛盯著蘇銘,她一向冰雪聰穎,生平只有自己佔便宜之事,很少吃虧上當,即便是與蘇銘二師兄那裡,也是雙方相互利用而已。
她自然能看出,蘇銘二師兄應該是看出了自己或者是土狗身上的一些端倪,但她也藉此正大光明的跟隨,這一切甚至在她看來,嬉戲之意居多,根本就沒有太過動用心思。
之前以問題換取丹藥的舉動,看起來似乎是玩笑,但實際上也是她有意如此,那二師兄的傷勢表面看起來無妨,但實際已經傷了其根本,若不盡早療傷,影響很大。
偏偏那二師兄對此不說,而眼前這個蘇小呆真不愧是個呆子,竟也沒有看出來,在加上之前這二師兄在那雕像前運轉修為試圖去讓那雕像甦醒,這些都是造成了其傷勢更重的原因。
所以,她也藉此戲弄蘇銘,又幫助了二師兄療傷,這在她看來,自己是幫助了蘇銘才對,且這一路她頗為開心,畢竟她能看出,蘇銘的二師兄對自己沒有惡意,這種相互計算之事,自然要各憑本事。
至於蘇銘這裡,雨萱只是覺得其天資不錯,重點是其塑冥族的身份可以賣出好價格,對於其心機之事沒有去在意,什麼婚事之類更是玩笑而已。
但此刻,她卻是在瞪著蘇銘時,認真起來,讓她認真的原因,是她竟然在這蘇銘身上,吃了如此大虧。
這是她事先沒有想到的,如果是在蘇銘二師兄那裡被這般算計了,她也覺得不算太冤,畢竟蘇銘二師兄那不按照常理辦事的方式,讓人很難摸到痕跡。
可……可對於自己竟被蘇銘算計,這讓雨萱覺得非常生氣。
她瞪著蘇銘,蘇銘淡淡的看著她,二人的目光在這半空凝聚在一起,隱隱似有火花閃爍,只不過這火花不是情感的誕生,而是……針鋒相對。
半晌後,雨萱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去理會蘇銘,而是坐在土狗身上,在那土狗的委屈與無奈中,不斷的抓著土狗頭頂的毛髮,其美麗的雙眸忽閃忽閃,不知腦海裡迸出多少個整治蘇銘的念頭。
蘇銘神色淡然,毫不在意對方能想出多少計算,最起碼他此刻獲得了久違的安靜,再沒有那讓他快要崩潰的聲音迴盪,在這平靜中,這一行人化作數道長虹,向著遠處子煙所在的島嶼疾馳。
一路上罕見的寂靜,此刻瀰漫在這一群人身邊,二師兄始終溫和的微笑,看不出其心思,那土狗則是神色越加委屈,更有吃痛之意,因為那少女板著臉,在不斷地與它頭上的毛髮做鬥爭。
禿毛鶴眨了眨眼,立刻大氣不喘,它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