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蘇銘望著大師兄,笑著開口,他的笑容裡帶著對第九峰的追憶,帶著對他的師兄的思念,帶著他對家……的渴望。
……
波紋範圍內,沒有颶風的區域中,陳文與司馬玉二人,盤膝坐在那裡,時而抬頭看向遠處那傳送陣旁的蘇銘與那無頭大漢。
在陳文的另一個方向,那數千修士爭取的盤膝打坐,鴉雀無聲,一動不動。
這一刻,蘇銘與大師兄,無人敢來打擾絲毫。
盤膝坐在那裡,蘇銘的手中多出了一個酒罈,另一個酒罈在大師兄那裡,他沒有去喝,往往右手在上一拍,酒罈裡的酒水就會下沉大半。
以這種方式飲酒,讓蘇銘在看到後,神色內多出了一絲痛。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蠻族大地,大師兄砍斷自身頭顱,從此化身刑乾的一幕,哪怕是歲月流逝,但那一幕的記憶,始終在蘇銘的內心裡。
“當年你被逼的進入神源星海,當我甦醒後,我便下定決心,要帶著老二與虎子,離開蠻族大地,要踏入仙族的星空,要去神源星海去尋找你!”大師兄沙啞的開口,右手在酒罈上一拍,其內的酒水,已經喝盡。
“你是我的師弟,你是我們的小師弟,我們儘管血脈不一樣,但我們是第九峰之修,命運將我們凝聚在一起,那麼我們……就是比血脈之親還要濃萬倍的親人!
你能為了我們甘願放棄蠻神身份,甘願去那神源星海,我們……身為你的師兄,我們可以為你付出生命!
你不知道,你走了後,我甦醒時,多少次看到虎子一個人在哭泣,他一個人喝著就,看著你的洞府……
還有你二師兄,他整個人變了很多,他的神色大多數時候都是陰沉的,我知道,他是在恨自己修為不夠,他恨自己無法改變一切。
因為用樣的恨,也在我的內心存在!
從你離開之後,從我們相繼甦醒之後,我們三人就決定,此後的人生,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要變強,要不斷的變強,要強大到可以左右自己的命運!”大師兄沙啞的開口,右手抬起時,又一個酒罈出現,被他一拍之下,其內酒水全部消失。
蘇銘默默的看著大師兄,看著眼前這個沒有頭顱,但卻極為魁梧的大漢,看著他,蘇銘臉上露出微笑,那微笑裡,蘊含了歲月的流逝,蘊含了一種讓蘇銘可以去執著之意。
因為他眼前的這個人,是真實的,是他人生中不多的幾個,真實的存在,這真實說不的是身體,而是魂,是意,是對他蘇銘的友情。
這一切,是真的。
在經歷了過往的種種,在經歷了蘇軒衣的計劃後,蘇銘不敢去相信,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因為一旦相信了,一旦認真了,那麼若這一切是虛假的,對他的傷害將是極大。
可蘇銘這裡,從始至終,從踏入第九峰的那一天直至現在,他都一直堅定,第九峰,是真的,大師兄,二師兄,虎子,是真的!
這些,是蘇銘內心最寶貴之物,是他可以去付出一切代價守護之物,這是他生命中的珍寶。
蘇銘,他有過嗜殺,有過冷血,有過瘋狂,但他那很少有人能看懂的內心,依舊存在了脆弱,這脆弱的地方,是他的親人,是第九峰的所有。
“你們……是怎麼離開蠻族大地的?”蘇銘看著大師兄,他能感受到大師兄身上的煞氣,那絕非簡單的殺戮可以凝聚出來,那必定是多年來在血海中才可以堆積出的滔天殺機。
“蠻族大地……”大師兄沉默片刻。
“你可以為了我們去神源星海,我們也可以為了外出尋找你,甘願聽從那陰死之地該死的遠古意志,成為其將,去征戰陰死之地的其他大陸,完成他一個又一個的要求,我不知道老二和虎子是如何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