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只能反覆地施展著唯一的對敵魔法,期間急忙對那些村民們喊道,“快、快跑!”
那些村民只是被一條鐵鏈鎖住了腰際,並不妨礙其行動能力,在聽到邦神父的提醒聲後,惶惶地站了起來,不知所措地朝著邦神父的方向跑去,期間,那名抱著嬰兒的婦女由於過度驚慌,竟然不慎摔倒在地。
村民們所發出的聲音或許驚動了村內正在焚燒房屋的死亡騎士們,他們匆匆地跑了出來,在見到村外的這幅景象後,不說表情有什麼改變,至少他們身上的死亡氣息更加濃重了幾分。
“繳械!”
“繳械!”
“繳械!”
邦神父不停地施展著自己唯一的對敵魔法,他看得出來,那些村民只是顧及死亡騎士那殘忍的做法而心生恐懼,他們不是不能跑,只是不敢跑,一旦逃跑就被那些死亡騎士殺死。
所以他本來的想法是,讓自己來牽制這一些死亡騎士,為那些村民拖延時間,讓他們儘可能地順利逃脫,這個辦法是不錯,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有一個懷抱嬰兒的女人竟然在慌亂中跌倒崴到了腳……
“真是太糟糕了!”低聲苦笑一聲,邦神父第一時間跑到了那個癱坐在地上,露出驚駭恐懼眼神的女人身前,但是面對著那近二十名死亡騎士,他不禁萌生出有心無力的感覺。
畢竟,他那微不足道的聖力已經不足以再拖延那些死亡騎士。
“珍尼!”忽然,那些村民中有一個男人折了回來,或許是那個女人的丈夫吧,在見到妻子面臨危險時,責任感讓他回過頭來,但是雙手被綁在背後的他,又能做什麼呢?
“不要去!”在邦神父的驚呼聲中,那個男人發出了“啊啊啊”的類似絕望的最後吼聲,竟然一股腦地撞在一名死亡騎士的胸口。
但是結果,人類的力量果然不足以撼動死亡騎士的黑暗身軀,那名死亡騎士甚至都沒有晃動一下,彷彿是一堵堅實的牆壁般。
望了眼因為力量的反彈而倒在地上的男人,死亡騎士麻木的臉龐上沒有出現絲毫波紋,拾起了地上掉落的黑曜石騎士劍,高高舉起……
“不要!”環抱著嬰兒的女人嘶聲裂肺地喊道。
望著那柄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黑曜石騎士劍,男人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濃,忽然,那柄黑曜石長劍停住了,因為旁邊突然伸出一條手臂牢牢抓住了他。
“你……”望著身旁那一個忽然出現的、看似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男人驚地說不出來。
“找死?退後!”瞥了一眼那男人,少年用冷漠的口氣說道。
“是……是……”僥倖撿回一條命的男人連滾帶爬地跑向自己的女人,他或許有點擔心那個少年,在跑的同時向後轉過頭去,他這才注意到那位少年剛才竟然是用自己的右手牢牢抓住了那柄黑曜石長劍的刀刃。
“沃爾蒙閣下!”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邦神父不禁有種絕處逢生的慶幸。
“哼!”少年冷冷一聲,揹著邦神父淡淡說道,“對自己微弱的力量就沒有一點自覺麼?蠢貨!我說過的話,沒有強大的力量,什麼都做不到!”說著,他抬起左手貼在了那名死亡騎士的胸鎧上,只聽一陣類似開水煮沸的嘶嘶聲響,那名死亡騎士發出了痛苦的嚎叫,隨即,竟然在純淨的聖力下化為灰燼,什麼都沒有留下。
“果然是純粹的死亡生命啊……”索斯微微皺了皺眉,因為他感覺剛才並沒有用上多少聖力,雖說聖力對於黑暗生物有著強制性的殺傷力,但是這種程度……
隨著那名死亡騎士的消失,遠處他的坐騎、一匹同樣披著黑色鎧甲的戰馬也化作了一堆灰屑。
阿格斯究竟從哪裡找來這麼一支軍隊?
正想著,索斯忽然聽到了邦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