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晏愉快的瞧著她滿臉菜色的模樣。
雖然玉壺瞎了眼看上了她……不對,是眼光超好看上了她,除了總是製造一些偶遇的機會,以及送些繡帕荷包類的小物件,玉壺也並沒有做更出格的事來,這層窗戶紙也沒有捅破,她總不好先戳破吧,人家姑娘的臉還要不要了?
所以除了跑路,蘇宛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玉壺對她萌發的不正常的小念頭。
蘇宛委屈,訕訕道:“我也沒管啊,不就是給她拿了點傷藥嘛,那藥還是你給的,我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誰知道……”
“那丫頭自己起了妄念,也沒有讓你避開的道理。”楚之晏不屑的嗤一聲,“你若覺得不自在,趕她走就是。”
“可別。”蘇宛忙阻止,生怕他任性妄為真將人趕走了,“但凡有別的出路,哪有人喜歡賣了自己去做牛做馬的伺候人?本來在謝琅嬛手底下討生活就不容易了,你這說趕就趕的,不是斷人家生路嘛。”
“怎麼就是斷她生路了,不是幫她脫離苦海麼。”
這人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一個只會服侍人的頗有姿色的丫鬟被趕出來,若有家人還好,若沒有家人,再被賣到別的腌臢之地,那還不如服侍謝琅嬛呢。
蘇宛搖頭,也不與他爭辯,只感慨道:“她們也不容易,沒必要將事情做到那一步。我不過躲開一陣,她見不到我,即便有念頭也會漸漸淡了。豈不是比你直接趕人要好得多。”
楚之晏見她意已決,沒有轉圜的餘地,這才歇了勸說的心思。
只是每日與這個人為伴,都習慣了,她卻說走就要走了,楚之晏心裡難免有些不高興,負氣的拂袖走了。
蘇宛哪裡還管他,簡單的收拾了一番,高高興興的離開了楚宅。
回到三義巷,還未進家門就先去了周家。布歲女巴。
小諾一見蘇宛高興壞了,一頭扎進她懷裡,摟著她的脖子不撒手:“爹,你終於回來了。”
蘇宛將他抱起來,在手上掂了掂,捏了捏他紅潤的小臉蛋:“好像長胖了不少。”
“我每天都吃很多飯。”小諾手舞足蹈的說道,“周嬸嬸做的菜跟爹做的一樣好吃。”
周嫂子聽到院裡的動靜,出來看見蘇宛,笑著與她打了招呼,這才糾正小諾道:“嬸嬸的手藝可比不上你爹,這些天咱們家的飯菜都是食香樓送過來的,哪是嬸嬸做的。”
蘇宛怎麼好意思讓周家無償幫她照顧小諾,直接給生活費,這淳樸的一家人肯定是不會收的。是以蘇宛才想出了這個法子。
蘇宛笑著對她道謝:“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周嫂子佯裝嗔怒,打斷她的話:“這麼點小事,哪裡就麻煩了。你這樣客氣,我們家往後可不敢跟你來往了。”
蘇宛只得收回道謝的話,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道:“我帶小諾回家去了,周嫂子,晚上叫上週大哥周卉他們過來吃飯。”
周嫂子好奇地問:“怎麼,你們不去楚神醫那邊了?”
“嗯,往後都住自己家裡。”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
蘇宛抱著小諾,小諾抱著小黃,一家三口辭別周嫂子,回到自己家裡。
有一段日子沒住人,蘇宛少不得將屋子裡裡外外收拾了一番。
正要領著小諾上街買些蔬菜糕點,就聽院門口有人高聲在問:“請問小蘇師傅是住在這裡嗎?”
蘇宛應了一聲,開啟門,見一個陌生男子滿臉堆笑站在院門口。
來人約莫五十來歲,穿著光鮮的綢緞袍子,大拇指上帶了個碧綠的扳指,那成色一看就是頂好的。他手上提著大包小包,見蘇宛開了門,一張白胖的臉笑的跟彌勒佛似的。
“你是?”蘇宛打量著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