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嵐這幾天莫名的心慌。給董成鵬打了幾次電話。董成鵬都沒接。

又給餘森打。餘森說這幾天是關鍵時刻，董成鵬應該是緊盯著投資的事，讓她不要打擾。

餘嵐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眼皮跳個不停，心慌的坐立難安。

給遠在國外的兒子打電話。打了好幾遍才接通。

“hi”電話裡傳來一個女聲。聽周圍的聲音很嘈雜。音樂聲，男女的說笑聲不絕於耳。

餘嵐握著電話的手一緊。

“麻煩你讓董遠航接電話。”

對方明顯聽不懂中文“what？”

餘嵐臉色沉了幾分，掛了電話，重新撥打。

好一會電話才接通。

“喂…”傳來的聲音明顯是被菸酒渲染過的。

“兒子，你在外面？”餘嵐問道。

“嗯，什麼事？”董遠航沒有回答餘嵐的問題，只是沒有任何溫情的語氣反問道。

“兒子，國外這個點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外面。你要好好學習。媽媽讓你出國是想讓你……”

還沒說完的話，被董遠航無情打斷，語氣很是不耐煩“你每次除了這幾句話，還有沒有點新鮮詞。你說的不累，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餘嵐深深吐出一口氣“兒子，你爸可能不會再在華洋任職了，現在……”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愛在哪兒就在哪兒，他只要保證我的生活費，其他的我不關心。”

餘嵐這幾天壓著的情緒，終是被兒子無所謂的態度給勾了出來。

“董遠航，你還有心思在外面吃喝玩樂，董成鵬在外面的養的小三已經生下了一兒一女，你還以為董成鵬掙的都是你的，別傻了，他現在巴不得讓我們母子淨身出戶呢。你呢，還不努力好好學習。”說著餘嵐的眼淚破眶而出，聲音也已經哽咽。

為什麼父子倆沒一個省心的。

電話那頭幾秒的沉默之後。就傳來董遠航的嘶吼。

“為什麼。你連個男人都看不住。你以為我想出國，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我還不是受不了你沒完沒了的抱怨。他的冷漠不著家。那個家還是家嗎？他外面有人了也好，財產分清楚，趕緊離婚，大家都好過。現在倒好。他在外面弄出來孩子。你讓我努力。為什麼所有都要由我來承擔。為什麼？”

餘嵐愣愣的聽完兒子的嘶吼。

為什麼？

“我不管，是我的誰也別想拿走。你作為母親。除了抱怨，你做了什麼。你努力了什麼？現在你讓我努力。我努力什麼？”董遠航嘶吼聲已經壓過了周圍嘈雜的聲音。

掛了電話。餘嵐淚如雨下，失敗嗎？無疑，是失敗的，無論婚姻，還是家庭，親情，還是對孩子的教育，培養。她兩手空空。一樣都沒抓住。

………

冬日的天黑的早。

外面冰天雪地，室內溫暖如春。沸騰的鴛鴦火鍋冒著熱氣。

一頓雪後火鍋，讓人舒服又滿足。

幾次接觸之後，現在柯如梁和葉知秋母親相處。氛圍融洽又輕鬆。

火鍋吃完，葉知秋藉著去洗手間功夫去買單。服務員說賬已經結過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柯如梁結的賬。

一轉頭，身後不遠處過來幾個人。幾人邊走邊聊天，為首男人一身藏藍色西裝，掛著招牌式不達眼底的笑。是閆凱。

葉知秋立馬轉身。往包廂的方向走去。

閆凱餘光掃過去，眸光一定，那抹身影。是……葉小姐。

唇角勾起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只是這轉瞬即逝的笑意讓身邊的人一愣。

“小柯，這個送給你。”蘇麗從身旁椅子上拿起一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