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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吉兒眼中噙著淚說:“我很為你擔心,總有一天……”

世民勸慰道:“別擔心,吉兒,為了我的遠行出征,你應該鼓勵我,為我打氣,為我笑一下才是呢!”

吉兒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拼命擠出一絲笑容。

世民充滿信心地說:“放心吧,我一定會打贏這場仗的。”

深夜,在突厥兵營裡。神色肅然的那燕由阿金陪同,自兵營步入軍帳。她一語不發,重重坐了下來,抓起筆,在一張紙上胡亂塗鴉,臉上的變化仍在起伏。阿金惶然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半晌,阿金忍不住打破沉寂,問道:“公主真要殺李世民嗎?”

阿金的話惹得那燕更加的心煩意亂。那天康鞘利神神秘秘地將她請到官邸,向她轉達了頡利可汗命她刺殺世民的事後,那燕的心情就沒有平靜過。見阿金如此問她,她重重摔掉了筆,站起來問:“我又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嗎?”

阿金一怔,繼而又發問:“那麼……公主準備在什麼地方下 手?”

那燕陡地拔出一把利刃,重重插在桌面上說:“這裡!”

她背轉身去,一臉寒霜地吩咐阿金道:“你挑選三十名精銳,埋伏在軍帳四周,我會約他單獨來這裡議事。到時只要我藉故一走出軍帳,你就率領精銳自四面八方衝進帳來刺殺李世民。辦法雖然簡單,但是我不相信殺不了他!”

(三十二……2)

此刻,在長安城東宮冰如住處的臥室裡,冰如猶如一頭困獸似的,煩躁不安地來回走動,嘴裡邊喃喃自語著:“我該告訴她嗎?我該告訴她嗎?”

冬梅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些簡單的飯菜走了進來,對冰如說:“太子妃,吃飯了!”

冰如似未聽見,仍邊走邊在自語著。

冬梅大惑不解地問:“太子妃,你說的她,究竟指的是誰啊?”

冰如一愣,似乎這時才意識到冬梅的存在,長嘆了口氣說:“誰?當然是那燕公主了!”

冬梅更加不解。

被囚禁宮中的冰如,對於宮外的危機一無所知。這一段時間,她想了許多與自己有關的事情,包括她與建成的婚姻。這使她痛苦,也使她有了消除痛苦的冷靜。她突然覺得自己前一段時間的那種殫心積慮有些滑稽。由此,她又想起了那燕,那位番邦美麗的公主。她羨慕她那種率直的天性,同時又為自己的所為感到了一絲羞愧。這種羞愧近來強烈地咬噬著她,令她輾轉反側,生出一種更大的痛苦來。

冬梅近來也陷入一種惶惑。她不明白太子妃為何常常又哭又笑,也許是這段軟禁的日予刺激的緣故,所以當冰如命她去請何御醫時,冬梅既不解更有些為難地說:“恐怕很難啊!太子不准我們離開這裡一步,也不讓外人隨便進來,怎麼去請何御醫來呢?”

冰如轉過身來,出奇地一臉平靜:“你不會說我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嗎?”

何御醫為冰如把完了脈,微皺著眉,搖著頭說:“除了心神捕寧,虛火上升外,屬下實在看不出太子妃身體有什麼特別病症。”

冰如淡淡一笑道:“何新,你說我待你如何?”

御醫誠惶誠恐地說:“太子妃待屬下有如再造父母,倘若不是太子妃,我何新哪能當上御醫?”

冰如掏出早已封好的信,交到御醫手裡說:“既然你還記得我的好處,就幫我把這封信送給那燕公主。”

那燕來到冰如住處的時候,才明白冰如現在的處境。

看守冰如住處的侍衛發現那燕和阿金來此,便不客氣地將她們攔在門外。

“公主,我們奉了太子之命,不能隨便讓人進去,還請公主見諒。”

那燕冷笑了起來,問侍衛:“太子本人可不可以進去?”

“那是當